第一千零四十六章靈藥山偶遇
不過書生還是不開心,因爲他愛上了花魁。可那個女人是太子的女人,偶爾老皇帝也來……雖然混亂,可是其他人要想得到這女人,那就不可能了。而且書生又覺得太子皇帝於自己有恩,也不能那麼做。
過了好多年,他發現自己不當官時潦倒,現在當官了更潦倒,自己愛了多少年的女人,別說親嘴摸手,連表白都不敢!最後某天,他把這只筆送給那女子,藉以表白愛意,隨後他掛冠離去,雲遊四方。
到了第三世,黃詩詩又成了那個花魁。她雖然出身青樓,可是卻出污泥而不染,不但相貌超絕,而且精通詩畫。不過在那種煙花之地,清白能有幾時?很快,有個老財主花大價錢包了她第一夜,她當然拚死反抗,可青樓收了銀子當然要讓客人滿意。龜奴們一涌而上,制住她,讓老財上……就在她絕望時,一個翩翩男子出現救了她。
想不到這男子是微服出訪的太子,花魁非常感激,又仰慕,這太子也對詩畫頗有研究……兩人研究着就進了羅帳,研究起人生大事來了。
因爲花魁的出身無法入宮,便被太子養在青樓,可那太子也花得很,慢慢就來得很少了。終有一天,老皇帝知道兒子包了一個,皇帝惱怒,也微服去看看,本想拿了這女。可一看,老皇帝也動心了,花魁怎麼能伺候父子呢?當然不肯。
可太子聽說了,好久不出現的太子出現了,勸說她取悅老皇帝來穩固他太子之位。爲了太子,她只好應了下來,從此被這對父子輪流使用。至於書生,只是她偶爾所救,開始並沒有什麼想法,直到後來書生託人送來這支筆……她已經睏倦於皇帝父子之間,不過她依然感激太子當初救她之恩。
於是當天,她便將此筆託人贈給太子,說我走了,做個留念吧。接着,她便連夜去書生的官邸,想跟着書生雲遊去罷。可書生沒指望有結果,之前派人送筆時,他就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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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鬱悶的要死,難道現在回去嘛?太子會怎麼看我?
正在花魁爲難,在書生府邸發呆,有人追來了!讓人意外的是,來的竟然是老皇帝!花魁對老皇帝一直沒好感,可這次卻萬分感動,兩人當即就在車裏搞起來。
其實太子得到消息了,卻沒來,而是把消息給老皇帝放去,老皇帝匆忙離開,衛兵都沒帶幾個。太子等的就是此刻,立即調動自己的人馬,僞裝成刺客,把正在車裏和花魁行事的老皇帝給幹掉了。
想不到的是,這一次老皇帝留了種,花魁後來生了個兒子,太子還以爲這是他的兒子,登基後立爲太子,殊不料花魁等兒子長大後,把這些告訴了兒子,兒子找了個機會,又把已經做皇帝的太子殺了。
第四世,黃詩詩又成了太子。
第五世,她又成了皇帝……
一世又一世,每一次重生,一個新的生命一個新的視角,在這同樣的一個故事裏,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每換一個人,她就有不一樣的感觸。再正直的人,也有自私的心。再霸道鐵血的人,也有柔情和善良的一刻。什麼是事態,什麼是人心?
黃詩詩在第五世結束,心中頓有所悟,一聲長嘯中,化神境大成,不是畫音魔宗常見的詩畫或者畫音結界,而是霸道強橫的筆劍結界。
手中之筆,化之爲劍,自此不再繪丹青,揮劍一笑斬紅塵!
黃詩詩這次收穫巨大,不但找到了自己的化神結界,而且心境有了極大提升,從夢境中出來,就找地方去閉關了。
葉空也離去了,黃詩詩接下來閉關至少也是十年八年,他看見黃詩詩找到自己的化神境,還是如此厲害,他已經夠欣慰的了。
離開了滄北,葉空便直接趕往了靈藥山。
沒錯,他就是去靈藥山找煉凡塵要那個五行令牌的,至於交換的條件,就是他的九世果了。
有人說,葉空你自私啊,有九世果不給黃詩詩,而是拿去換東西。其實九世果和夢境中經歷幾世輪迴,那是完全一樣的,沒有任何不用。葉空脾氣不好,可也不是那種會虧待自己老婆的人。
葉空用琵琶珠收了諸凌飛,和凌紫秋告別以後,就使用黑衣令牌來到了黑衣魔宗。這邊的記錄傳送點,有一個位置在萬家城,於是葉空一步就傳送到了滄南萬家城。
來到萬家城,想到柳英,葉空心裏有些不舒服,也沒耽擱,直接駕起飛劍離去,飛向北方,靈藥山。
這一日陰雨連綿,覆蓋着綠色樹木的起伏小山的上空,全部被細如鍼芒的雨點籠罩,所謂青山隱隱細雨如霧,分外妖嬈。
突然天空中一道遁光飛來,那遁光速度極快,若是仔細看,可以看見遁光前端一個青衣少年的影子忽隱忽現,一看就是元嬰真君在展施瞬移手段。
來者正是葉空,他也沒有在萬家城耽擱,一路飛來。
象他這樣的修爲,這點細雨對他根本毫無作用,全身被靈力罩包裹的他,就算是下冰雹也打不到他身體上。
不過細雨對他的心情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雨絲添愁緒,一路飛來,當日那些情景一一浮現,當日那種心情也悄悄泛上心頭。
“小賊,你別擔心,我一定會稟明師尊,收你入門。”
“日他先人,你看我象擔心的樣子嘛,我隨便在哪個坊市都能制符賺大錢……”
曾經那些年少輕狂的話語,音猶在耳,如今憶起,葉空面帶微笑,可視線,卻有點模糊。
別人不知道,其實葉空自己知道。當日他心中是如何熱切的想要加入靈藥山。加入修仙大宗,還能和自己心愛的人在一起……任他嘴上如何倔強,心裏卻非常期待。
可沒想到,後來竟然發生那麼多事!
當日飛了三天的行程,現在不過半日就到了。
遠遠看着悽迷煙雨中的平頭死火山,葉空停下遁光,佇立在雨濛濛的半空中,屹立良久,口中才吐出一句,“快三十年了……”
距離上次來這裏,已經快到三十年了。
當初他纔是個煉氣期的毛頭菜鳥,看着人家築基真人都要眼熱半天,心中充滿了嚮往,充滿了好奇。而再次回來,他已經成爲一宗之主,元嬰真君……
可是,那個人卻不在了。
“若蘭,你在仙界還好嘛?”葉空感嘆一句,繼續飛行。
沒一會,葉空已經站在靈藥山的面前了,腳下就是上山的道路,上邊有不少修士和凡人嘈雜。
冬去春來,又到了各宗派收弟子的時刻,送仙亭裏無數少年用熱切的眼神看着山道口的巨大玉石牌坊。靈藥山被陣法包裹,那些宮殿亭臺,外邊都是看不見的,他們能看見的,只有那寫着靈藥山三個紅字的大牌坊。
在這些少年身邊,是他們的父母。這些人有的穿着華貴,有的衣衫襤褸,不過此刻的心情卻都一樣矛盾。誰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出息,成仙得道,光宗耀祖……可送仙亭中間立着石碑上的字卻在提醒着他們,這一去便是天人隔絕。
和雲符宗的送仙亭一樣,靈藥山送仙亭裏石碑也是正反各四個字。正面是“仙路艱難”。提醒新修士們修仙並不是想象中風光,是很艱難很危險的!反面是“仙凡殊途”。提醒那些已經入門的修士,仙人和凡人不是一路人了,尿不到一個壺裏去了,少想家裏,安心修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