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夢若深吸了口氣,她和孟詔其實小時候便認識,兩人是同學,並且關係還不錯的那種。
孟詔高中那年,灰頭土臉在學校門口堵住了她,跟她說他要離開青城了。
兩人性格在學校裏比較孤僻,但是成績卻是出奇的好。
那個時候,她還羨慕孟詔,能離開青城,飛向屬於他自己的一片自由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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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若心裏很難受,她不知道該可憐自己,還是該同情孟詔,又或者可憐自己的父親,同情自己的母親以及孟詔的父親。
長久的沉默之後,張夢若抿了抿脣:“謝謝您,告訴我這麼多。”
萬佳垂眸,我沒有破壞你父母的婚姻,是你母親死後,我纔跟你父親又重新在一起的。
要說我心裏對你母親沒有恨的話,太虛僞了,我確實恨她。
但是人都已經死了,到最後,是我的,還是我的。但是我又做不到對你視如己出。
張夢若深吸了口氣:“我明白,我之於你和我爸,都是一個錯誤的存在,時刻都在提醒你們那些痛苦的過去。”
萬佳沉了口氣:“夢若,對不起。”
張夢若抿脣,咬了咬嘴脣:“您沒有什麼對不起我的,我也不會看着夢音和小斌到無家可歸的地步。”
萬佳欣慰的點了點頭:“夢若,謝謝!”
張夢若再次深吸了口氣:“不用客氣。”
飯菜兩人吃了沒多少,萬佳臨走的時候,給了張夢若一個信封。
張夢若將信封塞進了包裏,回了自己的辦公室,沒有拆開信封看,卻猛地扎進了嚴辰宇的懷裏,眼淚吧嗒吧嗒的便掉了下來!
樂樂已經睡着了,嚴辰宇將張夢若用力擁在懷裏,柔聲詢問:“怎麼了?”
張夢若只是默默的掉着眼淚,什麼都不說。
嚴辰宇抱了好一會兒,感受到懷裏的女人不再抽噎之後,低頭,雙手將張夢若的精緻的小臉捧了起來。
“不哭了,有我在。若若!”男人眼神堅定又深情。
張夢若吸了吸鼻子,盯着嚴辰宇看了好一會兒,而後含着哭腔道:“你會一直在嗎?”
嚴辰宇深邃的黑眸輕輕顫了顫,而後眸色堅毅篤定道:“會,會一直陪在我的若若身邊,再也不會放開我的若若。”
張夢若的眼淚像失控了的閘門,又開始不停地往外翻涌着。
嚴辰宇輕輕深吸了口氣,低頭輕輕在張夢若的紅脣上印了一下,而後紅着眼眶,將張夢若用力擁入了自己的懷裏。
兩人就這樣,在張夢若的辦公室裏,靜靜地擁在一起,站了許久。
張夢若的情緒緩和下來後,輕輕地想要從嚴辰宇的懷裏掙脫出來。
但是男人有力的手臂卻絲毫沒有鬆動的意思!
“放開,要工作了。”張夢若啞着嗓音小聲說着。
嚴辰宇緩緩地吸了口氣:“若若,這輩子我都會守着你,你也別想甩開我!”
張夢若緩緩地往外吐了口氣,她今天確實情緒失控了,可是除了嚴辰宇,她又不知道有誰能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張夢若面色一冷:“看你表現了!”
嚴辰宇脣角淡淡地勾了勾,這明顯是用完了,又翻臉了的節奏!
“嗯,老婆,我好好表現!”嚴辰宇笑着說完,低頭便在張夢若的額頭上親了一口。
張夢若瞪了嚴辰宇一眼,但是卻沒有再說什麼難聽的話。
週五的招商會,嚴辰宇拉着張夢若陪他一起去參加的。
晚宴原本嚴辰宇沒有打算參加,但是正好有幾個之前合作過的企業老總在,想要跟嚴辰宇敘舊,嚴辰宇和張夢若便參加了晚宴。
孟安雅是進了晚宴之後,才知道嚴辰夜今天沒有來青城,而是嚴辰宇代表他參加的招商會議。
嚴辰夜沒有來,她便失去了來這場宴會的意義。
轉身想要離開宴會,卻看到了從洗手間方向走過來的張夢若。
好多年不見,一開始孟安雅以爲是張夢音,但是仔細一看之後,發現不是。
張夢若走進之後,並沒有在意到孟安雅。
“夢若姐?”孟安雅不確定的問了一句。
張夢若扭頭,對上了孟安雅不確定的眼神:“你是?”
孟安雅輕輕笑了笑:“我啊,夢若姐,孟安雅。”
張夢若一邊凝眉思索着,一邊打量着孟安雅。
而後恍然:“哦,安雅!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孟安雅笑了笑:“無聊,正好有個朋友在這裏工作,我過來開開眼界。”
張夢若仔細打量了一下孟安雅。
孟安雅着裝正式,妝容精緻,可不像是隨便來開開眼界那麼簡單,一看便是有備而來的。
張夢若淡淡笑了笑:“是嗎?我那邊還有事情要談,一會兒有時間再聊。”
孟安雅笑着點頭,目送着張夢若往宴會廳深處走,最後停留在了那個森冷英俊異常的男人身邊!
嚴辰宇?
孟安雅眯起的雙眼,原來嚴辰夜沒有來,嚴辰宇來了!
孟安雅又認真看了一眼站在嚴辰宇身邊的張夢若!
忽然冷笑了一聲,嚴家的男人,眼光都不怎麼好!
要張夢若這種女人,有什麼用?
再次轉身,孟安雅離開了宴會。
但是走出來沒多久,卻看到了從酒店另一側臺階上下來的齊柔的哥哥齊剛,孟安雅轉變了方向,朝着齊剛走了過去。
“呀,齊大公子,什麼時候回濱城的?”孟安雅巧笑着,一副恭維的樣子。
齊剛人比較壯實,整天遊手好閒的,青城和濱城兩地有什麼好玩的聚會都少不了他。
齊剛眯着眼睛看向了孟安雅,忽的便笑了起來:“是小雅妹妹啊!我還以爲是誰呢!瘦了,也變漂亮了!”
孟安雅抿脣淺淺的笑了笑:“哪裏,沒瘦多少。”
齊剛黑眸再次眯了眯:“小雅,你哥怎麼回事?我妹妹可不是他想要欺負便能隨便欺負的?”
孟安雅笑了笑:“我哪有本事管我哥的事情啊?齊柔這幾天怎麼樣?我還想着哪天約她出來,再安慰安慰她呢。”
齊剛輕輕舔了舔嘴脣:“天天在家傷心落淚呢,也沒心思出來,不如你去我家安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