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奕不屑出手,對這種類似擂臺戰的對決也一點沒有興趣。
可當尊嚴被那些個跳樑小醜挑釁和詆譭時,他雖不至於爲此生氣,卻不可能無動於衷!
慫包?
東玄域之恥?
第一戰場的笑話?
這已不是無事生非的挑釁,而是詆譭和羞辱!
意義截然不同。
故而,蘇奕不介意以毒攻毒,殺一殺那些個蒼蠅的氣焰!
於是,他讓窮奇出手了。
現在看來,效果很不錯。
起碼,窮奇的兇厲氣焰,已震懾住在場大多數人。
而那呂猛不止被鎮壓,還被嚇得暈厥過去,尿了一地,自此以後,註定再難擡起頭來。
畢竟,身爲舉霞境羽化真君,卻被嚇得尿褲襠,已成爲其畢生難以洗刷的污點!
任誰談起,都會視之爲笑柄。
沒有再多想,蘇奕招了招手。
而後,在一衆驚愕目光注視下,之前還兇威震天的窮奇,屁顛屁顛地離開了接引道場。
而後化作貓崽子大小,來到了蘇奕的腳下,低眉順眼,那叫一個乖巧溫馴。
蘇奕轉身而去。
這窮奇就亦步亦趨地跟隨其身後。
一路上,無人再敢出言挑釁,更無人再敢阻止。
直至目送這一人一獸的身影消失不見,在場衆人這才如夢初醒般,從震撼的情緒中清醒。
“看到了嗎,不是蘇大人不應戰,而是爾等連蘇大人身邊的一只靈寵都打不過,又有什麼資格讓蘇大人出手?”
東玄域陣營,衆人皆亢奮激動,感到無比痛快和解恨。
“還敢妄言蘇大人徒具虛名,不說其他,我就問問,爾等誰能降服窮奇這等絕世大凶?”
有人朗聲開口。
“瞧瞧那呂猛,居然被得昏厥尿褲子了!哈哈哈,各位可還記得,他之前是如何叫囂和挑釁蘇大人的?”
有人大笑。
“聽好了,蘇大人從一開始就不是不敢應戰,而是不屑和爾等動手!因爲……你們不夠資格!”
有人大聲喝斥。
遠處,其他三大域界陣營的強者,臉色陰晴不定。
根本無法辯駁。
誠然,蘇奕自始至終沒有出手。
可這也顯得蘇奕更可怕!
畢竟,那窮奇強大到能夠摧枯拉朽的碾壓呂猛,可在蘇奕面前,卻僅僅只是個被降服的靈寵,溫馴如貓!
“別太得意,這第一戰場,能夠降服窮奇的並不在少數,那蘇奕可不見得能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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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冷哼。
“你們東玄域高興得太早了!”
“且走着瞧。”
……場中的觀戰者陸續散去。
昏厥中的呂猛,也被人帶走。
“原來是他壞了師兄的‘御魂鏡’!”
在一處無人關注的偏僻角落,一個綠袍老者臉色陰沉下去。
此人,正是天靈仙宗長老錢雪峯的師弟!
之前,在血妖沼澤中,錢雪峯曾動用御魂鏡,影響和操縱血翼骨鳥和窮奇的神魂,偷襲蘇奕等人。
這件事,綠袍老者一清二楚。
而現在,當看到被蘇奕所降服的窮奇時,他才終於知道,破壞他師兄錢雪峯大事的兇手,究竟是誰!
“這傢伙既然返回接引之地,師兄極可能已經遭遇不測,這件事必須儘快稟報給宗門!”
綠袍老者眉頭緊鎖,轉身匆匆走了。
……
當天,東玄域傳奇人物蘇奕前來第一戰場的消息,就傳遍各大域界陣營,引發無數議論。
而被窮奇嚇得昏厥的呂猛,則淪爲一個笑柄。
“短短三個月時間,那蘇奕就從第三戰場來到了第一戰場中,其實力果然不簡單!”
“盛名之下無虛士,一個神嬰境的角色,卻能被東玄域那些老傢伙奉若神明,自然不簡單!”
“神嬰境?或許他早已不是。”
“這纔有意思,不是嗎?東玄域總算出了一個能打的角色。”
“呵,那也得看看,那個蘇奕究竟有多大能耐!”
類似的議論,在不同的陣營中上演。
……
南火峯。
山巔位置,一座簡樸的宮殿內。
“一擊之下,便能降服血翼骨鳥和窮奇這等絕世大凶?這蘇奕……的確很強!”
任長卿眸子發亮。
他身影頎長,一襲簡約素淨的白袍,龍章鳳姿,風采絕世。
乃是南火域舉霞境中的領袖人物!
在第一戰場的南火域陣營中,足有近兩百位舉霞境人物,分別來自南火域不同的頂級勢力。
可任長卿則是無可置疑的第一人,南火域舉霞境第一刀修,從無敗績!
而在這第一戰場,遍尋各大陣營,真正能被他視作對手的,也只寥寥一小撮人罷了。
“大人,西寒域陣營的錢雪峯,違反規矩,欲圖借兇獸之手,來滅殺我等,還請您爲我等主持公道!”
之前曾和蘇奕一起同行的黃袍中年等人,此刻都站在大殿內,並且已經將發生在血妖沼澤中的事情,和盤托出。
任長卿緩緩點頭,道:“此事,的確惡劣之極!可那蘇奕未免也太魯莽,竟直接把那個錢雪峯殺了……”
說到這,任長卿眉頭不由微皺。
他很清楚,錢雪峯的死,極可能會成爲西寒域陣營打擊和報復蘇奕的一個藉口!
“你們打算如何做?”任長卿問道。
“回稟大人,若西寒域真要倒打一耙,對蘇道友進行報復,我等必會站出來,爲其作證!”
黃袍中年沉聲道。
他們從血妖沼澤回來後,就獲悉了蘇奕使喚窮奇出戰,鎮壓呂猛的事情,也終於明白了蘇奕的身份。
雖然,南火域和東玄域之間同樣是競爭關係,可黃袍中年他們的命,都是由蘇奕所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大丈夫恩怨分明,自當如此。”
任長卿點頭道,“我支持你們這麼做!”
黃袍中年等人精神一振,如釋重負。
他們清楚,只要任長卿表態,就已證明他不會袖手旁觀。
忽地,任長卿饒有興趣道:“凌濮,你覺得那蘇奕,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凌濮,正是那黃袍中年的名字。
他思忖半響,神色鄭重道:“其人如淵,深不可測,不可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