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謝雨的話一講完,潘水不僅沒有高興,還一臉嚴肅地道:“易白懷孕了?”
謝雨笑着點了點頭:“嗯,不過,你也別太難過。緣分這東西……”
後面謝雨想要安慰潘水,他的緣分或許來的晚點,讓他不要灰心的話還沒有講出口。
潘水便很是生冷的將謝雨的話打斷了:
“易白懷孕了,那少夫人誰來貼身保護?她剛生病,身體這麼虛弱,正是需要人保護的時候!”
潘水的話還沒有講完,謝雨原本含笑的俊臉面色一僵,有些不高興了起來:
“哎,我說潘水,少夫人是需要人保護,但是她身邊保鏢還少嗎?易白怎麼講也是你的師妹,你沒有句關心祝福的話也就算了,怎麼還埋怨上了?”
潘水有些不服氣:“我怎麼埋怨上了?埋怨我也不是埋怨我師妹易白,是埋怨你!”
謝雨吞嚥了兩下,瞪着雙眼:“埋怨我?”
潘水理直氣壯的耿直着脖頸:“沒錯。就是埋怨你,不是你,易白能懷孕?少夫人這麼虛弱需要人保護的時候,能沒有了可靠的貼身保鏢?”
向來伶牙俐齒,總是讓別人啞口無言的謝雨,被潘水懟的氣的嘴脣都顫抖了,愣是沒有想到反駁潘水的話。
“哼!”潘水生氣的哼了一聲,而後擡起腳,大步朝着自己的車子方向而去。
謝雨閉上了雙眼,深深地吸了口氣,跟上了潘水的腳步:
“好了,別生氣了,是我的錯。可是我也沒想到少夫人會生病是不是?少夫人生病前,我種子就已經種下了,它自己想要生根發芽的,我能有什麼辦法?”
潘水還是一臉生氣地回頭瞪了謝雨一眼,沒有搭腔。
謝雨輕笑了一聲,知道回頭瞪他,說明也沒真生他的氣:
“少夫人這一病,少爺肯定會限制她的活動範圍的,到時候你人手不夠,我抽人給你。”
討好到這個份上了,潘水自是知道自己不能這麼無理取鬧下去,冷着一張臉:“你說的,到時候可別耍賴。”
謝雨笑着:“我跟你,什麼時候耍賴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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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水想了想也是,拉開車門之前,潘水又對着對着他笑的謝雨道:
“謝哥,恭喜了,剛剛我太激動了。恭喜你和師妹,回頭我會給孩子包個大紅包的。”
謝雨笑了笑:“謝謝,你也抓緊。”
潘水笑着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進了車裏。
謝雨笑着輕嘆了口氣,他理解潘水爲什麼會生氣。
少夫人救過他的命。
少爺是他們這輩子的使命。
原本他也沒想過結婚生子的。
只是遇到了!
最重要的是,他家少爺和少夫人沒有將他們當成工具。
謝雨笑着轉身,拉開了自己車子的車門,他們都是幸運兒。
……
當天晚上,高興來醫院的時候,又抱了很多需要殷帥處理的文件。
但是高興同樣還帶來了一個讓殷帥想要將辦公桌上的文件都撕掉的壞消息!
“總裁,這幾份文件比較緊急,您先看一看,可以的話,您簽好字,我直接帶走。這幾份不太着急,明天有個重要的商務會議,明天我來不了醫院了。後天一早我再過來。”
高興將工作上的事情講完之後,又對着殷帥道:“總裁,晚餐還沒來,這幾份文件您先審批一下,一會兒,我還有點事情,想要單獨跟您彙報一下。”
殷帥狐疑地瞅了高興一眼,這小子今天語無倫次,顛三倒四的!
只是殷帥也沒有多想,只是一邊坐在辦公桌前審批着文件,一邊淡淡地問了句:“家裏有人出事了?”
高興吞嚥了一下口水,抿了抿脣。
看上去是一種默認。
殷帥按照高興講的順序,先將重要的文件審批了,並且還寫了幾條建議。
審批好文件,晚餐正好也到了。
高興很是殷勤地將飯菜幫殷帥和林夏月擺放好了,三個人又一起吃了晚餐。
晚餐結束之後,殷帥對着林夏月笑着道:“月月,高興有點私事想要找我談,我跟他去走廊上談。”
林夏月笑着點了點頭:“嗯,去吧。”
高興跟着殷帥走出了病房,殷帥在距離病房大概五六步遠的地方停下了下腳步。
高興回頭朝着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覺得距離有點近。
湊到殷帥身邊,小聲對着殷帥道:“總裁,我們還是再往前走走吧,那邊是個大廳,人也少。”
殷帥儘管有點不怎麼情願,但是他是個體諒員工的好老闆,還是跟着高興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
“好了,快點說,說完回去抓緊時間走。”殷帥口氣裏透着點不耐煩。
高興嚥了咽口水,而後扭頭又四下看了一下,確定兩人身邊沒有人後,高興壓低聲音對着殷帥道:
“總裁,我說了,您一會兒剋制一下您的脾氣。”
殷帥痞帥的眉狠狠地皺了起來:“高興,你是不是闖大禍了?”
一向臉上都掛着笑的人,今天不僅話說的顛三倒四的,還磨磨嘰嘰的,臉上也沒了笑,整個人一副做了虧心事似的左顧右盼的!
高興搖了搖頭:“總裁,我能闖什麼大禍?”
同時,高興心裏腹誹着,還不都是他家總裁經常闖禍,他去善後。
殷帥淡淡地睨着高興:“沒闖禍,你說話顛三倒四也就算了,剛剛左看右看的,弄得我們兩個像特務接頭似的!”
高興深深地嘆了口氣:“總裁,家醜不可外揚,我是爲你好。”
殷帥漆黑的雙眼深邃了幾分:“你是不是查到什麼?”
高興認真地點頭:“嗯!”
殷帥深吸了口氣,同時擡起右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刺痛的厲害,頭跟着也疼的難受。
“唉……”
殷帥難受地呻吟了一聲!
高興立刻扶住了殷帥的胳膊,一臉緊着地問道:“總裁,你沒事吧?不然,我們還是換過時間再談論這件事,你覺得呢?”
殷帥用手捂着刺痛的胸口好一會兒,不停地大口深喘着換了好幾口氣。
胸口緩緩地恢復了正常起伏之後,殷帥深吸了口氣,對着高興道:“高興,你說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壞事?這輩子這麼來懲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