亙古魔域圖內,那些模糊的殘魂在感激致謝時,皆留下了自己的名號和來歷。
像那頭戴鐵冠的老者,來自星空深處一個名喚“雷極神山”的道統,名喚孫沐崖,擔任太上長老職務。
那美麗動人的女子,來自星空深處一個名叫“百靈神教”的勢力,其自身便是百靈神教第十三代掌教!
他們皆是界王境存在,過往歲月中,被毀掉道軀,禁錮神魂,囚禁在這亙古魔域圖內,神智渾噩,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而今,蘇奕將他們擊殺,等於是幫他們從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困境中解脫!
故而,在感激蘇奕時,這些人皆言稱,以後但凡蘇奕有所驅遣,皆可憑今日之緣法,讓他們各自所在的勢力給予助力!
當聽到這些,遠處觀戰者又是一陣騷動,有的驚歎,有的豔羨,有的感慨……
不一而足。
畢竟那些個殘魂,生前皆爲界王,皆來自星空深處。
而今,和蘇奕結下這等緣法,根本不用想,以後蘇奕前往星空深處,定可以憑此獲得諸多助力!
對此,蘇奕則看得很淡,甚至沒放在心上。
他遲早會踏上界王境,甚至有一天必將超越人間觀觀主最巔峯時的道行!
這些被困的角色,雖都是界王境存在,可畢竟都是被畫心齋的祖師畫師所鎮壓。
而在很久以前,人間觀觀主根本就沒把畫師放在眼中,更言稱畫師若敢出現,定斬了其首級喂狗!
這等情況下,蘇奕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緣法了。
很快,在致謝之後,那些殘破模糊的神魂皆一一消散不見。
“怎麼會這樣……”
毗摩再控制不住內心的震駭,失聲叫出。
那堅毅的臉龐上,盡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之前,他還揚言,要幫蘇奕收集遺骸和遺物,選一個良辰吉日,爲蘇奕入殮。
轉眼間而已,局勢便逆轉,足足七位恐怖存在被滅殺一空!
這讓毗摩如何能接受得了?
在他身旁,那些六大道門僅剩下的皇者,更是一個個驚慌失措,面如土色。
須知,這亙古魔域圖乃是毗摩的殺手鐗,那一個個恐怖存在,動輒可滅殺玄合境後期角色。
可現在,彈指間就被屠戮一空了!
甚至,還對玄鈞劍主感激涕零!
沒有人能想象,爲何會上演這樣的變故,也正因如此,所造成的震撼和衝擊,纔會超乎想象的大。
“毗摩,你現在可還需要我們出面,勸師尊認輸?”
王雀低聲開口,聲音透着濃濃的諷刺。
毗摩臉色一下子變得格外的陰沉和難看,聲音低沉嘶啞,道:“師弟,這一場戰鬥可還沒到分勝負的時候呢,看到了嗎,師尊已遭受重創,強弩之末!!”
此話一出,衆人心中皆是一凜。
因爲毗摩說的不錯,誰都能看到,此刻的蘇奕身上,傷痕累累,血染長衫!
尤爲令人驚心的是,在那亙古魔域圖不同區域中,有着一道又一道恐怖氣息在甦醒。
無疑,這一戰的確根本沒有到分出勝負的時候!
“更何況,今日之戰,吸引全天下關注,我敢確信,在這附近區域中,還有着諸多想要滅殺師尊的角色。”
毗摩目光如電,掃視四面八方,“諸如星河神教、九天閣!諸如我師尊以前所結仇的大敵!”
字字如雷霆,響徹天地,也讓衆人神色皆發生變化。
錦葵、夜落他們彼此對視,皆心頭沉重。
這樣的情況,讓他們都無法否認。
師尊鼎盛時,或許無人敢輕舉妄動,趁火打劫。
可若師尊快要撐不住了呢?
“那就讓他們來就是!”
天楛毒皇殺氣騰騰,說話時,他目光看向蘇奕,道,“蘇老怪,你還能支撐幾時?”
蘇奕輕輕擦拭掉三寸天心上的一抹血漬,隨口道:“自可殺到無人敢應戰之時。”
輕描淡寫的話語,卻盡顯睥睨和從容。
衆人皆倒吸涼氣,只不過卻將信將疑。
因爲蘇奕此刻的傷勢太嚴重,讓人根本無法想象,他又該怎樣才能征戰到最後。
就在此時,一縷幽冷恬淡的聲音在亙古魔域圖中響起:
“殺到無人敢應戰?我不信。”
就見畫卷一角,一座洞府開啓,走出一道曼妙身影。
她姿容秀麗脫俗,身着一襲素淨衣衫,髮髻高挽,肌膚晶瑩,渾身透着一股恬靜如水的氣質。
隨着她出現,那覆蓋萬丈天地間的亙古魔域圖猛地劇烈顫抖起來,血霧蒸騰,雷霆洶涌,不知多少恐怖身影開始從幽暗中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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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襯得她威勢超然!
“此女是誰?”
“似乎是玄鈞劍主當年所收的記名弟子松釵!”
“這怎可能?”
場中響起一陣譁然聲,無數的目光都聚攏在那名神祕女子身上。
“不,她不是松釵!而是畫心齋的人!”
王雀大喝,“當年,這女人化用松釵這個身份,混入我太玄洞天,居心叵測,而毗摩的背叛,就和此女有關!”
場中轟動,無不被這則祕聞驚到。
人們也這才意識到,原來很早以前,畫心齋的人,就曾潛入玄鈞劍主身旁!
“小姐,抱歉驚擾到了您。”
毗摩露出一抹慚愧之色,眼神深處則泛起一抹癡迷和喜悅之意,小姐她終究還是在意我的,在關鍵時刻站了出來!
眼見毗摩對那女子這般恭敬,衆人又是一陣震驚。
“無須慚愧,今日此時,我本就想和蘇玄鈞見一面。”
那位畫心齋小姐說着,目光已遙遙看向蘇奕,道,“好久不見了,玄鈞劍主。”
語聲婉轉恬淡,從容不迫。
蘇奕眼神微妙,道:“我曾滅殺你們祖師的意志力量,也曾問過他有關你的事情,可他卻雷霆大怒,似被觸犯逆鱗,如此可見,你在畫心齋的身份,定然極爲特殊,既然都已到了此時,爲何不說出來聽聽?”
畫心齋小姐輕聲道:“我也好奇,你之前是如何殺死那些被困於此的界王境人物,能否先說來聽聽?”
蘇奕哦了一聲,道:“看來沒法聊了,那就動手吧。”
畫心齋小姐想了想,微笑點頭道:“也好,其他的我不敢妄言,唯一可以保證的是,在這亙古魔域圖內,你蘇玄鈞想死都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