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不想冒這個險!即便是正常情況下他都沒有那份信心!更別說這種時候!
他願意等,等到她過上正常的生活。
因爲那個時候的表白,不會讓她覺得,他是在同情她!
兩人並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表親,父母小時候是一個衚衕裏的,按照輩分這樣稱呼的。
再加上兩家後來發展的都不錯,相互關係很好。
他和溫彤以及趙安妮三人從小學到初中一直都是同學,甚至留學都是一起的。
一路走到現在,他知道溫彤一直將他當成了哥哥。
但是他不一樣,他沒有將他當成妹妹。
只是溫彤太優秀了,在他的生命裏,是那種耀眼的女神般的女孩。
面對她,他總是有很多自卑。
他知道她和嚴辰哲在一起後,豪門世家,那個時候的嚴辰哲勤奮,嚴於律己。
他默默地疏遠了和溫彤的關係,但是後來,他以爲他有了機會。
可是卻發現她將機會堵得死死的!
“什麼呀!”
趙安妮嗓門提高的聲音將王斌拉回了現實。
“溫念就是我親兒子,你再跟我客氣,小心我跟我兒子都不理你了。”
趙安妮的話說完,王斌跟着也笑了笑:“我這個舅舅,也算是經常看着小念長大的。小念沒有父親,但是不能缺了父愛。”
趙安妮在一旁哼笑了一聲:“王斌,你少來佔我兒子便宜。”
王斌:“哎,到底是誰佔我家溫念便宜?”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在溫彤眼中彷彿又回到了那段快樂的,無憂無慮的童年。
這兩個人總是在她的左右,你一句我一句,誰也不饒誰的鬥着嘴。
“好了,那小念便拜託給二位了,我還有事情,你們兩個接着聊。”
溫彤說完,便準備往酒店房間外走。
相互吵鬧的兩人安靜了下來,王斌跟上了溫彤的腳步:“小彤,有需要我幫你的嗎?”
溫彤回頭對着王斌笑了笑:“照顧好我兒子和兒子的乾媽。”
溫彤說完,加快的腳步,拉開酒店房間的門,直接走了出去。
等王斌反應過來的時候,酒店房間的門已經被溫彤帶上了。
王斌回頭,對上了正對着他笑的趙安妮。
溫彤一走,趙安妮倒是有些不自在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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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大大咧咧的性格示人的,況且和王斌從小便認識,對着王斌笑了笑:“有想去的地方嗎?我今天有空。”
王斌抿脣笑了笑:“你有什麼推薦?”
趙安妮笑了笑:“走吧,帶你去我讀博的學校看看去。”
王斌沒有拒接,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他一有時間便會來A國看溫彤母子兩人。
但是和趙安妮碰面的機會不多。
趙安妮是個攝影師,他是理解不了,一個攝影師爲什麼還要出國深造個博士學位?
當然,他對於趙安妮爲什麼出國深造,也從來沒有上心過。
兩人也算是第一次獨處。
走在趙安妮深造的大學校園裏,王斌不禁也想起了童年那段美好的時光。
“安妮,你爲什麼要來深造?我聽小彤說,你攝影事業搞的已經小有成就了。”
趙安妮笑了笑:“你不也是博士畢業,我這只是跟上時代的步伐,擔心跟你們沒有共同話題。”
趙安妮的真實的內心卻不是這樣的!
她是個攝影師,比較自由的職業。
她和溫彤是最好的朋友,朋友在最困難的時候,她怎麼忍心拋下她不管?
所以便找了個理由,原本已經回國了的她,又回來了。
“其實我在這邊發展的也不錯,也算小有成就,在這邊鍍鍍金,回去還會有更高層次的發展。”
王斌贊同地點了點頭,忽然覺得活的咋咋呼呼的趙安妮倒是個活的通透的女孩。
溫彤從酒店出來後,開車又去了一個地方。
“不是說讓我下班送過去的嗎?”女人一身酒氣,挑眉問道。
溫彤扶了女人一把:“臨時改變了計劃。Kitty,我覺得你需要一場說走便走的旅遊。”
Kitty笑了笑:“會有豔遇是嗎?”
溫彤跟着笑着點頭:“你跟他不也不是唯一的關係?”
Kitty眼睛溼潤,但是卻笑了:“話是沒錯,可是他是我的精神寄託。”
溫彤輕輕地舔了舔脣:“失去了一個寄託,我相信上天會再給你另一個精神寄託的。”
Kitty看似被溫彤說動了:“是嗎?”
溫彤笑了笑:“你看我,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Kitty跟着展開嘴笑了笑,認真地點了點頭:“謝謝。這是你要的藥,這是我家的鑰匙。我今晚定機票來一場說走便走的旅遊。你一切小心。”
溫彤笑着點頭:“謝謝。”
從Kitty那裏出來,溫彤便又返回了她和趙安妮合住的公寓。
衝了個澡,換了一身衣服便沖沖忙忙出門了。
溫彤是蘇清博的助理,自然知道蘇清博的行程。
今晚蘇清博有一場應酬,她已經和去接他的司機打好招呼,她親自去接蘇清博。
車子停在了宴會酒店的門口。
蘇清博走了出來後,溫彤便將車子開了過去。
推開車門,溫彤對着蘇清博笑了笑:“蘇總,司機臨時有事,我來接你。”
蘇清博對着溫彤笑了笑:“請假了還麻煩你跑一趟,可以讓公司其他人來接我的。”
蘇清博說話間,溫彤已經幫他拉開了車門。
溫彤笑着:“只是去機場接個朋友,順便中午一起吃了頓飯,我晚上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蘇清博說了聲“謝謝”之後,上了車。
溫彤關上車門,對着車門深吸了口氣。
而後快步繞過車頭,拉開了駕駛室的車門。
上車之後,溫彤抿了一下脣,拿起她放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一瓶水。
扭頭笑着朝着蘇清博遞了過去:“蘇總。”
蘇清博愣了一下,但是確實喝了酒,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溫彤遞過來的水接了過去。
溫彤回頭之後,憋了兩秒沒有呼吸,立刻發動了車子。
耳朵聽到身後的男人扭開了瓶蓋,喝了水之後。
溫彤緊張着的神經終於鬆弛了下來。
她走了一步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