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希賢聽的這個聲音很耳熟。回頭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怎麼他娘跟妹妹都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他很有些驚慌無措。
崔氏往左右一打量,沉聲問道:“老五,你跑這來幹什麼?還有,這家住的是什麼人?”
杜希賢頓時語塞,雙手扭着衣服,說不出話來。
那丫頭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低聲道:“杜公子,我家小姐還等着呢!你看……”
杜希賢吸了一口氣,對崔氏道:“娘,孩兒有點急事,有個朋友出事了,我必須去看看。你跟妹妹先回去,我一會就回家。”
崔氏愣了一下,皺着眉頭想了想,剛要點頭,就聽杜宛晴說道:“五哥,這裏你不能去!”
“二妹,這裏沒你的事!”杜希賢回頭瞪了她一眼。
杜宛晴冷笑道:“你今天進去,只怕就回不來了!”
“胡說八道!”杜希賢怒道,“這又不是龍潭虎穴,怎麼就回不來了?”
杜宛晴看都不看他一眼,只對崔氏道:“娘,你呢,現在就去叫二哥跟四哥一起來,我在這裏看着!”
崔氏有點懵,“晴晴,你五哥說他朋友有事,那就讓他去吧。男人的事,我們不要管!”
“娘,要真的是朋友,那當然不能不管!”杜宛晴道:“可現在分明是個小姐。五哥馬上就要考試了,現在要是傳出什麼風言風語,那這試還怎麼考?”
崔氏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對對對,老五,現在這個時候,可一步也錯不得。人家是一個女子,你這樣冒冒失失的進去,自己的名聲不好聽,對人家的名聲也不好啊!”
杜宛晴冷冷的看了那丫頭一眼,“你家小姐既然不好,那該找醫師找醫師啊!專門派人跑好幾裏地去杜家村做什麼?難道他是神丹妙藥,看了就藥到病除了?”
那丫頭還不服氣,“我們小姐就是心情抑鬱,想見一下杜公子,難道也有錯嗎?”
“當然不能!”杜宛晴冷笑道:“心情抑鬱?你們這邊大家閨秀不是講究不見外男的嗎?怎麼你們小姐就不忌諱?”
“你別跟我說你們小姐真心愛慕我五哥這種鬼話!”杜宛晴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要是真的爲他好,明知道他到了最關鍵的,現在怎麼還要打擾他!還只是心情抑鬱。就是病的要死了,也要藏着掖着。”
“二妹,你太過分了!”杜希賢怒道。
杜宛晴冷笑道:“你知道什麼是綠茶嗎?”
杜希賢被她給搞糊塗了,現在跟綠茶有什麼關係?
“這位小姐,要麼就根本不是好人,不然也不能私下裏跟人約會;要麼,就是個綠茶婊,逗你玩的!”杜宛晴毫不客氣的道:“說起來,五哥你也沒什麼錢,人家看上你哪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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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杜希賢都要氣瘋了。
“你別胡說,我們小姐就是仰慕杜公子的文采!”小丫頭氣呼呼的說道。
“文采?”杜宛晴冷笑道:“他就是個讀死書的書呆子,有什麼文采?”
杜希賢大怒,“夠了!你鬧夠了沒有?都說是一個朋友了,我看看就回去,你胡攪蠻纏什麼!”
杜宛晴冷冷一笑,“我鬧什麼?我怎麼看都覺得這是個坑,怕你掉進去。”
“行,我也不攔你!”杜宛晴指了指他,“我出一道題,你要是答得上來,你就進去,隨便你待多久!你要答不上來,就跟我們回家,以後也不許再來!”
杜希賢虎着臉不說話。
杜宛晴撇了撇嘴,“怎麼?怕啦?我就出書本上的東西,不問別的稀奇古怪的問題!”
“行,你說!”說書本上的,難道他還能怕了這個只不過認識幾個字的妹妹?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我出一個上聯。你要對的出,就你贏!”杜宛晴伸出小指對着他。
杜希賢咬着牙,跟她拉勾。
“聽好了!”杜宛晴眉毛一動,邪魅一笑。“我的上聯是,”她對着杜希賢慢騰騰的念道:“煙鎖池塘柳!”
“煙鎖池塘柳,這還不容易?”杜希賢很不屑地搖了搖頭,“我對雲籠……”
剛說了兩個字,便跟被人掐住脖子一樣,臉漲的通紅。跟着對着那小丫頭彎腰一躬,“還請轉告嫣紅小姐,就說我杜某人失約,未能踐行,請小姐見諒!”說罷,掉頭就走。
那丫頭一臉錯愕,看他走遠,趕忙追了兩步,“杜公子,杜公子!”
“別叫了!”杜宛晴冷笑道:“他要是信守承諾,只怕這輩子都不會來了!回去轉告你家小姐,在換個目標吧,這個不是她的菜!”
說罷,就拉着崔氏,往外面走去。
走遠了的杜宛晴,卻沒發現她們走後,那門裏,居然出來幾個搖着扇子的公子哥兒。
“這就是杜希賢的妹子,人稱八兩金的那位?”當頭的藍衣公子望着走遠的背影,若有所思。
旁邊的粉衣女子以扇掩口,笑着道:“杜公子叫二妹,那就是了!不過這杜公子也是浪得虛名之輩,這麼一句簡單的對子都對不出來?”
“哈哈哈,來日到了學院,咱們正可以好好嘲笑他一番了。”另一個褚衣公子大笑着道。
“就是,這樣的窮酸就應該去種地,賣豬肉,有什麼資格跟咱們混在一起。”
那藍衣公子笑着道:“不過他這妹子,倒是有趣。說實在的,除了有點胖,倒也沒什麼大毛病!”
“長的還行吧!畢竟杜希賢長的就不醜,他的妹子也差不到哪去?”褚衣公子啪地合住扇子,笑嘻嘻的看着藍衣公子道:“怎麼?難道我們堂堂的郝縣尉公子,想娶她不成?”
“娶她太掉價了!”郝有謙笑了笑,“但收她做個小妾,似乎也不錯啊!啊,是不是?哈哈哈哈!”說罷大笑起來。
幾人捧腹大笑,過了一會,才緩了下來。“現在杜希賢這邊,計劃失敗。那就找下一個,叫木李村的陸學義過來吧!我倒要看看,他們這些人的風骨,到底如何?”
一小廝就騎馬奔了出去,直奔西南。
晚上,杜建德卻急急忙忙的趕了回來。一回來就扯着嗓子叫道:“老五,老五!”
“怎麼啦?二哥!”杜希賢從屋裏走了出來。
“你的同窗,木李村陸學義,死了!”
“死了?”杜希賢大驚失色,“怎麼死的?”
“自縊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