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香還想求情,沈修遠瞪她一眼,然後叩首謝恩:“多謝皇上饒了小女一命。”
沈老夫人謝過恩,帶着沈家人離開了皇宮。
當天晚上,傅御宸讓人將沈舒雲賞給了一個即將重回邊疆的軍漢。
軍漢長得有些兇,臉上有一道疤痕,行爲粗魯但作戰勇猛。
得了一個清秀佳人,軍漢自然感恩戴德。
沈舒雲哭泣鬧騰,可那軍漢怎麼可能放她走?當夜強行圓房以後,軍漢就帶着她隨軍再度奔赴邊疆了。
軍漢對沈舒雲的身份一無所知,只知道她是一個叫小荷的罪女。傅御宸更不會將沈舒雲的下落告訴沈家。
第二天,慕容清讓人喚來了沈舒平。
沈舒平已經知道了沈舒雲的事情,心緒不佳,沮喪着臉來到鳳藻宮。
慕容清依舊不能起牀,她半躺在牀上,隔着珠簾問道:“沈指揮使,你對你的新婚妻子可還滿意?”
沈舒平低頭回稟:“妻子賢惠端莊,微臣十分滿意。”
慕容清笑着說:“聽兄長說,長姐是你費心求娶來的。你們如今既然已經成親,你就該多愛護長姐一些。”
沈舒平微微愣了愣,問:“皇后娘娘,您的意思是?莫非錦兒受了什麼委屈?”
慕容清嘆了口氣說:“因着你妹妹的事情,你母親將氣撒在了長姐身上。你在時還好,你不在時,就各種磋磨她。你母親身體有恙,長姐整夜陪護不能安睡。白天她還要在醫館裏忙碌,她的身子怎麼能撐得住?”
沈舒平低頭道:“皇后娘娘息怒,微臣回去以後會勸告母親。”
慕容清揮一揮手,請出四個宮女,說道:“想來你們府上沒有丫鬟使喚,竟然將我長姐當成了丫鬟差遣。這樣吧,本宮送你們四個丫鬟,供你母親使用。”
沈舒平趕緊擺手說:“這怎麼使得?我們府上有丫鬟。”
慕容清笑了笑:“那想必是你們的丫鬟不趁手,本宮既然賞賜,你還是收下吧。”
有這四個宮女天天在鄭香跟前守着,諒她不敢再欺負慕容錦。
沈舒平惶恐地跪下謝恩。
慕容清正色問:“本宮聽聞,你母親有意讓你納一個通房?”
沈舒平紅着臉支吾道:“……沒有……”
慕容清笑着說:“沒有就好,本宮就知道沈指揮使是個守信重情的人,不會違背提親時的承諾。”
沈舒平擦擦額頭的汗,點了點頭。
慕容清這纔拿出上好的老山參,賞賜給沈舒平,讓他拿回家去給沈老夫人。
沈舒平帶着四個宮女離開以後,史玉英低聲問:“娘娘,您還要給沈國公送小妾嗎?”
慕容清重新躺好,嘆了口氣說:“鄭香她的親閨女剛剛受了罰,她又有我們的人盯着,估計她已經慪得要死了。先等等吧,你勤與四位宮女聯絡一些,若是鄭香還敢搞小動作,那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了。”
史玉英點頭說:“奴婢知道。”
史玉英想着,近來糟心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她害怕慕容清情緒低落,便悄悄派人送了消息,請慕容嫣得空進宮一趟。
果然,第二天,慕容嫣夫妻二人就請旨進宮探望。
慕容清自然十分高興。
慕容嫣掀開珠簾,坐在慕容清牀邊的椅子上,於正卿則站在珠簾外邊。
慕容嫣比之前圓潤了一些,看起來面若桃花,更顯得嬌美了。
慕容清笑着打趣說:“姐姐的氣色比成親前還要好上一些,可見於家的水米更養人啊。”
慕容嫣嬌嗔地白了慕容清一眼。
於正卿微笑着說:“娘娘說笑了。微臣得了這樣可心的妻子,豈有不愛護的道理?有微臣愛護,妻子自然容顏煥發。”
慕容清簡直想把沈舒平喚來,讓他現場學習學習。
慕容嫣的臉更紅了,低着頭不說話。
慕容清忍住笑說:“可心最好,你們夫妻恩愛是好事。於大人,你的身子如今可大好了?”
於正卿回道:“多謝皇后娘娘關心,有嫣兒用心照料着,微臣的身子已經無礙了。微臣還想謝謝慕容院使,可惜慕容院使如今不在京中。”
慕容清趕緊說:“謝她倒不必了,你們夫妻能琴瑟和鳴就是最好的。”
慕容嫣拿出一些小衣裳,送給慕容清,說:“臣婦笨手笨腳,做的這些小衣裳雖不精緻,但好歹是臣婦的一片心意,希望娘娘不要嫌棄。”
慕容清接過去看了看,正準備誇獎慕容嫣一番,誰料於正卿笑着說:“夫人多練一練,等到我們自己的孩兒出生時,夫人做起小衣裳來肯定能做得更好。”
慕容嫣低頭啐了於正卿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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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清驚訝地睜大眼睛問:“二姐,你也有孕了?”
慕容嫣着急地搖頭說:“沒有,你別聽他瞎說。”
於正卿一本正經地說:“夫人說微臣如今的身子還弱,最好再調理鍛鍊上幾個月,到時候再要孩子。夫人說這叫備孕。”
慕容嫣越發惱了,於正卿怎麼什麼都往外說?備孕的理念,還是慕容清教給她的。
慕容清拉着慕容嫣的手:“那敢情好,本宮等你們的好消息。”
慕容嫣夫妻二人陪着慕容清說話,慕容清被餵了許多狗糧,但這狗糧她喫得十分歡喜。
自從慕容嫣進門,於正卿的身子就一天比一天好,一開始是他不再裝病的效果,後來他的身子真的越來越健康。
於途兩口子自然對慕容嫣十分滿意,疼慕容嫣疼得跟親閨女一樣。
倒是慕容嫣十分擔心慕容清。
慕容清少不得安慰慕容嫣一番,說百里澤比較謹慎,讓她多臥牀一段時間,其實,她早就沒有什麼大礙了。
傅御宸處理完政事回到鳳藻宮,問慕容清:“你今日想喫什麼?”
慕容清輕輕搖了搖頭說:“喫什麼啊,臣妾今日喫狗糧都喫飽了。”
傅御宸緊皺眉頭問:“什麼叫喫狗糧?你爲何要喫狗糧?”
慕容清笑着解釋說:“喫狗糧就是看着人家夫妻恩愛得如膠似漆,自己只有羨慕的份兒啊。”
傅御宸冷着臉“嗯”了一聲,坐在牀邊,按着慕容清的胳膊說:“什麼叫只能看着旁人恩愛?難道你我不夠如膠似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