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馬言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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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黎島的沙灘是白色的,白天的時候碧海白沙景色宜人,夜幕降臨的時候,冷白月色鋪灑在漆黑的海面上隨波顫蕩,遼闊無垠,令人望而生畏。

無論去哪兒,雲熙的手總被溫昱行緊緊牽著,所以她從未有機會體驗這樣的恐懼。

細密溫熱的水從頭頂的花灑衝刷下來,旖旎氤氳裡,雲熙曼妙玲瓏的裸體若隱若現。

她閉上雙眼,抬手將秀發捋到額後,仰頭享受著這份舒適暖意。

恰在此時,空虛的後背被不知何時闖入的男人寬闊的胸膛籠住,一雙大手忽地從身後將她環抱,靈活有力的掌指摸著胸乳一路向下,到小腹,再慢慢深入那隱秘之處。

點點熱吻從她耳根落到頸窩,灼熱的吐息融在溫熱的水汽中,燥得她忍不住顫動身子迎合著男人的動作。

“唔……老公……”

酥麻的嬌喘聲淹沒在嘩嘩水聲裡,男人始終沒有說話,用肢體語言傳達著焚身的欲望。

兩具身體親密貼合到一起,她高昂起下巴,難耐地弓起纖細的腰肢,翹起的臀瓣正好頂到男人早已炙硬高昂的分身。

碩大緊實的龜頭興奮地彈動起來,嵌進濕熱的穴口,摩挲著陰唇,不停挑弄她入口的蚌肉。

“老公,快……快點給我……”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悶哼一聲,長腿朝前,猛然挺胯,炙硬粗長的性器長驅直入,擠過層層軟肉,捅進幽窄秘處。

“嗯啊……”

小腹被硬熱異物填塞的瞬間,近乎令人窒息的快感,從結體處擴散開來,奔湧至四肢百骸。

巨大的爽感惹得她肆無忌憚嬌喘起來。

男人的大掌再次撫上她柔軟圓碩的雪乳,時而揉捏,時而聚攏,雪白的乳肉從他修長的指縫間溢出。

小穴緊咬著開始抽插的肉棒,碩物進進出出,不停摩擦被淫水滋潤的甬道,讓她不禁高潮迭起。

他的手從胸乳移開,掌心扣入她的手背,十指相扣,將她壓在眼前的白瓷磚牆面上,用力猛肏。

頭頂的花灑還在不停出水,雲熙被肏得熱意翻騰,屢次高潮。

就在她轉頭瞥到被男人扣著的手時,猛一咯噔,嚇出一身雞皮疙瘩。

怎麽回事?!

男人左手食指上戴著一枚黑金戒指,無名指上空空如也,左手虎口處也沒有痣!

嗡嗡嗡—— 嗡嗡嗡——

不停震動的手機,把趴在辦公桌上睡著的雲熙猛然驚醒。

她嚇出一身冷汗,忽地從桌上蹦起來,捂著狂跳的心口,窒息般吃力地大口呼氣。

剛才的噩夢太逼真,讓她一下子緩不過神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做那樣的夢,也許是池夜那時拿起她桌上的照片,那張和溫昱行長得相像的五官,以及自作主張的冒犯行為,讓她潛意識產生聯想,揉成了剛才那個荒誕的夢。

此時已經九點多,她愧疚極了,今天這麽重要的日子,答應老公早回家的,竟然給忘了!

電話是溫昱行打來的,她接起的時候,手心還直冒汗。

“老公……”

「老婆,你還在加班嗎?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呀?抱歉啊,剛才趴在辦公桌上睡著了,我現在就回家。”

「沒事就好,我已經在你公司樓下了。」

“哦,我馬上下來!”

掛斷電話,她慌忙整了整衣衫,捋了捋亂發,保存好電腦上的文件,準備關機走人。

她挎著包匆匆離開辦公室,下到樓底,卻哪兒也不見溫昱行的蹤影。

她四下張望著,一邊搜尋他的蹤影,一邊給他撥去電話,但那頭竟然提示已關機!

怎麽回事?

剛才通了電話,沒幾分鍾就突然關機不見人了?

雲熙慌了,溫昱行向來不會沒有交代一走了之,突然關機又不見蹤影,怕不是出什麽事了。

正當她手足無措之際,溫昱行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

她一回頭,目光鎖於兩米處拐角的巷子口,溫昱行從那兒走出來,左手插在褲袋裡,幾步來到她近前。

見老公沒事,雲熙霎時松了口氣,順勢勾住他的左臂,他似是吃痛一記,繼而恢復平靜,只是這個小動作她未有察覺。

她抬眸望向他俊美的側臉撒嬌道,“老公,怎麽手機突然關機了呀?”

“剛才跟你打完電話,沒看腳下,被那兒的建築垃圾絆到,手機砸在碎石堆上裂了。”

說著,他從右側褲袋裡掏出手機給她看,整個手機屏幕裂得不成樣子,完全開不了機。

“這也壞得太離譜了吧!正好,我送你個新的當結婚紀念日禮物,省得我費腦子去想了。”

“好啊,那就要老婆大人破費了。”

“那你送我什麽呀,老公?”

“讓我想想哦。”

“什麽呀,你居然沒準備禮物!”

她知道他一定準備了禮物,有意裝傻充愣。他經常這樣,她會心一笑,打趣般晃了晃他左手的胳膊,他卻又不知什麽原因發出一聲吃痛。

“嘶……”

“老公,你怎麽了?”

她突然注意到異樣,路燈下,男人的臉色看起來比平時蒼白了幾分,額頭也持續冒著冷汗,不僅如此他的左手一直插在褲袋裡沒有拿出來。

“沒事吧?”

“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呢。”

男人側頭看向她,神情如往常一樣溫柔,但此刻他微笑的薄唇似也有些發白。

她有意識地瞥向他插在褲袋內的左手,他雖然穿著黑色的褲子,但左側的褲袋明顯有一灘深色水漬。

她心頭一緊,拽著他的左手要往褲袋外拔,卻被他壓著力道,“老公,你的左手怎麽了?讓我看看。”

他側了側身子,想要蒙混過關,但在她堅定的眼神中松懈下來,稍顯艱難地把手從褲袋裡掏出來。

當那只滿手是血的左手展露出來的時候,她心驚得直突突。

“……怎麽會這樣?”

男人緩緩攤開手心,掌心處一道又深又長的血痕,看起來觸目驚心,鮮血還沒止住,一個勁兒往外溢。

“手機掉到縫裡,伸手去拿時候不小心劃傷的,回去處理一下就好了。”

“說什麽傻話啊,這麽深這麽長的口子需要縫針的,還要打破傷風針……”

她心疼極了,眼淚都懸在眼眶,邊說邊掏出包裡所有的紙巾,全部附在他鮮血淋漓的傷口上替他止血,“走,我們上醫院去!”

“去一趟醫院會耽誤太多時間,回家包扎一下,我明天一早自己去醫院處理就好。”

“耽誤什麽時間啊?沒什麽比你現在的傷口更緊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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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我不想浪費在醫院。”

“我們後面的日子還長著呢,又不差這幾個小時!”

不等男人拒絕,雲熙就眼疾手快攔下一輛出租車,強行拽著溫昱行坐進去。

男人欲言又止,知道拗不過她,終於放棄抵抗。

十幾分鍾後,他們抵達最近的大醫院中繼醫院。

她只認這個醫院,一方面是因為這是三甲醫院,另一方面因為她的竹馬言淵是那兒的外科醫生,裡面有人很多事情總是好辦許多。

兩人趕到急診室的時候,被告知夜間值班醫生正在進行手術,要等三個小時,但雲熙可不打算等,直接一個電話打給言淵,那頭幾乎是秒接的。

「什麽事?」

“你們急診值班醫生正在手術抽不開身,你可以過來一趟嗎?我……”

「十分鍾,馬上到。」

沒等雲熙解釋情況,言淵已簡短沉冷地將她打斷。

“老婆,不用麻煩別人了。”

“沒事的,言淵說馬上就到,要是他有事也不會這麽爽快答應的。”

她跟溫昱行提過言淵,只是他一直都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雲熙上次聯系言淵,還是因為過來配藥排隊太長,已經是一周前的事情了。

她跟他從來不會刻意經營關系,畢竟從小一起長大,曾經要好到和他手牽手同進同出,卻在思想層面上還是純潔的友誼關系。

他比她大三歲,兩人在一所高中,他先畢業,繼承家庭衣缽進了醫大,她考了新聞大學,那之後聯系就不那麽頻繁了,一般有事才會想起聯系他。

約莫過了七八分鍾,一陣刺耳的摩托車轟鳴聲傳來,聲音應該是醫院大門口,但急診室裡都聽得清清楚楚。

沒多一會兒,一個英氣逼人的高大身影,長腿箭步,氣喘籲籲地闖入急診室候診區內。

來人正是言淵,他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格外惹眼。

他五官深邃,鼻梁高挺,身板高大俊拔,冷冽的氣場仿佛冰山周圍源源溢出的寒氣,透著無形壓迫感。

烏黑色的瞳仁一瞬鎖定坐在候診區座椅上的雲熙,急切朝她徑直奔去,連周圍護士和他打招呼都沒注意到。

“小熙!傷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