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一場情事結束後,容宸覆上身,親上那張因為長時間喊叫而缺水的小嘴兒,雙唇相貼,勾起她的香舌,渡去自己的津液。
然後隨手拿過扔在一旁的內裡衣裳,用光滑的絲綢將薑容容擦了個乾淨,然後抱起她,也不把自己的性器拔出來,就這樣埋在她的體內,將她藏進自己寬大的錦袍裡,去了內殿的玉清池。
薑容容數次高潮,正是半暈半醒之間,加上高潮過後席卷而來的困意,讓她昏昏欲睡。
她感覺自己仿佛處在一個溫暖的秘境中,有人溫柔地親著她脫水的唇瓣,抱著她行走,搖晃之間,始終有一個俊美的模糊輪廓在她上方,讓她倍感安心。
薑容容醒來時,已是午時。
昨晚宴會一舞,本就消耗體力,又被容宸拉著行房,她已經十分疲累,一覺醒來,昨晚靠在身側一直擁抱著她的男人已經不在。
想要起身喊人,奈何渾身像是被巨石碾過一般的酸痛,張扎著想要爬起來,卻怎樣都是徒勞。
鸚哥早已在外等候多時,瞧見內室床幃裡似乎有人影憧憧,便快步小跑過去。
“殿下,您醒了。”
“嗯。”薑容容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往日裡嬌柔的嗓音變得暗啞不堪,想起昨日裡的罪魁禍首,在心底把容宸腹誹了一遍。
正與楚淵在外面會見宰相的太子忽然微微一笑,顧宰相有些疑惑地看著從小到大都是冷如冰雪的儲君,又繼續談論這些時日發生的一件政事。
薑容容瞧見鸚哥一臉喜氣洋洋,有些奇怪,剛要發問,便看見鸚哥領著數十個宮女魚貫而入。
每個宮女手上皆捧著精致華美的宮裝,排成一排跪在她面前。
為首的那位年紀稍大的宮女道:“娘娘,這些都是太子殿下吩咐給您送來的,太子殿下在數月前便吩咐江南織造府為娘娘裁衣,時至今日剛剛送到,便讓奴婢給娘娘送來。”
薑容容腦海中忽然浮現數月前的一幕:
“嗚···不要撕我的衣服。”
“濃濃莫心疼,本殿明日便給賠給你十件新的。”
所以,第二天他便命江南織造府給她做了眼前這十來件貼身褻衣?
目光一一劃過這些褻衣,有繡著錦鯉遨遊的,有繡著初夏粉荷的,還有一件繡著嫩黃的梅花,潔白的底子,和她那日被他撕破的那件一模一樣。
他還真是···有心了。
薑容容不願讓旁人瞧出自己的心思,便命她們退下,隻留下鸚哥一人。
“諾。”奴婢們放下千金一件的褻衣,低著頭出去了。
鸚哥扶著薑容容起來,給她披上外衣,開心地道:
“太子殿下對娘娘可真是好呢,奴婢前些日子還聽說,京城裡頭那些說娘娘壞話的長舌婦都被殿下發配到雲遊寺,絞了頭髮做姑子去了。”
“此事當真?”
薑容容是知道這些風言風語的,上次自己犯了委屈,還與他生了悶氣。
“千真萬確,奴婢聽說那些個年紀尚輕的,不願意做姑子的,被罰禁足三月在家中,抄寫《女則》百遍,誰叫她們當街議論娘娘,這些個刑罰,不足為過。”鸚哥義憤填膺道。
想起那日她躲在屏風後聽到他與皇帝的對話:“我定不會讓濃濃受一點委屈。”
他竟當真沒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下體殘余的飽脹感襲來,仿佛在提醒著始作俑者的存在。
除了在床上。
薑容容小臉紅了紅。
太極宮內,當朝宰相顧衍之正與太子商議要事,今日駐扎在邊疆的西北軍內傳來急報:軍內有異動,大批人馬正秘密前往京城。
西北軍是隸屬於容玨手下的人馬,本應奉命呆在雲夢邊疆駐守,不知近日是怎的,既沒有皇帝急召,也非京城有要務,卻有一批精煉人馬正往京城趕來。
安插在容玨軍中的眼線覺得有異,便立刻飛鴿傳書與顧相,顧衍之得此消息,便知道這是山雨欲來的前兆,急忙趕來東宮與太子商議此事。
容宸看著手中傳來的軍報,倒是沒有任何凝重之色,俊美的臉上竟還掛著了然的笑意。
“醉翁之意不在酒罷了。”
第九十一章
顧衍之宦海沉浮多年,在權力紛爭的漩渦中早就被浸淫成人精,此刻卻仍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殿下這是何意?”
“孫子兵法有雲,聲東擊西,直接調兵只怕是掩人耳目,恐怕容玨真正的目的,不在調兵,而在其他。”
至於這個其他,他且按兵不動,看他究竟想要做何。
顧衍之道:“不如我們直接參他一本,先下手為強。”
容宸將那密函隨意放置於桌面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提醒著他:
“將軍府因為先皇遺詔,可調遣一定范圍內的將士,若真因為此事驚動父皇,只怕會小題大做,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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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的意思是?”
顧衍之看著容宸,覺得自己有點摸不透這個自小看著長大的儲君。
“靜觀其變。”
容宸端起侍女沏好的茶,青釉茶盞裡浮著嫩綠的茶葉,在茶水的浸泡下,層層舒展,脈絡清晰,無所遁形。
三皇子府。
容玨看著欣喜若狂的三皇子,嘴角綴著無懈可擊的笑。
他今日著一襲麒麟踏雲月白錦袍,腰間墜著白玉瓔珞,越發襯得他如珠如玉,君子端方。
溫柔的話語聽上去格外讓人安心。
“這是我在邊塞遊牧民族得來的一管黑玉生筋膏,那時我見一個獵戶射傷了一只白鹿,那白鹿左腿已然折斷,卻仍舊逃離了獵戶的陷阱,我見它跑進一戶人家,那戶人家的男主人給它擦了一管藥膏,不到片刻,那白鹿竟然能站起來,再過些時已經來去自如,恍若新生。我覺得十分神奇,便上前詢問,才知道這是他們的一門秘方,想著或許日後尚且有用,便千金買來此物,今日閑王殿下或可一試。”
三皇子這輩子最大的願望莫過於腿疾能夠治好,之前也是江湖踏遍,名醫問盡,早已心如死灰,今日得知還有治愈的希望,想著最壞的結果無非是繼續癱瘓,倒不如死馬當活馬醫。
一線生機總好過這般任命。
他絕不要這般苟且的度過余生,他還要替母妃復仇,還要手刃容宸。
閑王這個稱號,多少人看著他的目光裡夾雜著同情,無非是父皇隨手的施舍罷了。
“世子此番心意,本殿下銘感五內,若是真能醫治好這副殘軀,世子想要的,本殿下承諾定會一一給你弄來。”
三皇子拍了拍手,喊道:“來人!”
聲音剛落,門外便嫋嫋娜娜地走來兩個丫鬟,皆是柳眉杏眼,粉面桃腮,相貌上佳,一看便知是精心挑選過的美人。
容玨嘴角的笑意漸漸淡去。
那兩位丫鬟是早已調教好了的,緩慢婀娜的跪下:“奴婢流螢,奴婢流月,見過世子爺。”
容玨的目光一絲都未在上面停留,仿佛走進來的是兩件死物,不值得多看一眼。
也未曾叫她們起身。
“閑王殿下,這是何意?”
三皇子心底有些奇怪,怎麽說這兩位女子也是自己從今年的揚州瘦馬中精挑細選出來的,還特意按著薑容容的樣貌去挑的。
流螢的一雙眼睛最為勾人,水波盈盈,含情帶霧,與薑容容有三分相似,只是沒有完美的骨相支撐勻和,多了幾分媚氣,而少了仙氣。
流月的身段輕盈嫵媚,柔弱無骨,也是照著薑容容的身段挑的,肌膚似白玉,行走自風流,甚至連走路的身姿都是讓嬤嬤照著薑容容的儀態調教的。
三皇子拍了拍容玨的手:“世子,本殿下知道這二位論姿色自然是比不過太子妃,不過你仔細看看,是不是有點相似之處?她們的身份自然不配當妾,世子就當兩個玩物收了,權當慰藉一顆念著佳人的心。”
容玨這才懶懶瞥了一眼。
“請恕本世子眼拙,看不出有何相似之處。”
畫虎不成反類犬。
濃濃的眼睛是這世間最璀璨的星辰,其余的眸子只是黯淡的星輝。
濃濃的身姿,他曾經緊緊地擁在懷裡過,體似溫玉,暗香襲人,天生一段風流,讓人情不自禁想要好生守護,而不是這般故作姿態,盼人憐惜。
“世子,真的看不上府上這兩位奴婢?”
作者有話說:
一直最討厭的就是小說裡男主找一個和女主相似的替代品,不僅是對女主的侮辱,也是對二人感情的侮辱,所以在我的文裡,就算是男二也不會這樣。
小可愛們同意我的偷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