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抖了抖,將這一條寫了下來,並仔細詢問對方:“你對牀伴有哪些要求呢?”
小少爺瞥了眼盛世安的臉,他不假思索地說道:“要夠高。”
“多高?”
“不能低於185cm。”
盛世安愣了愣,他下意識打量了下小少爺。
小少爺也就178左右的身高。
原來小少爺喜歡高個子女孩子,這口味還真是特殊啊。
盛世安記下第一點要求,又問道:“還有呢?”
“器,大活好,這是必須項。”
盛世安蒙了幾秒,一時間沒太明白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認真想了想,盛世安自動將這話理解成——
小少爺要找個身材性感,最好是屁股大,胸也大的成熟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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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安又問:“還有嗎?”
就在盛世安認爲小少爺會提出其他驚世駭俗的要求時,小少爺卻說:“必須是我喜歡的。”
盛世安感到爲難。
“小少爺喜歡什麼樣的?”
小少爺卻不肯繼續透露下去了。
他轉移了話題,又說:“我還想去魚復城看看。”
想到小少爺的姐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加入盛族,盛世安又怎麼能狠心拒絕小少爺的請求呢?“這個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完成。”
“我還想體驗一次高空飛翔,像馭獸師那樣御空飛行的感覺。”
“也沒問題…”
小少爺一口氣說了十多項。
當盛世安繼續追問還有沒有別的遺願時,小少爺這次卻沉默下來,良久,他才搖頭說:“沒了。”
沒那麼多時間了。
盛世安聽出了小少爺的話外之音,他沉默地注視着對方那張清瘦脆弱的,彷彿輕輕碰一下就會破碎的臉,心裏突然一陣心悸。
他趕緊關掉智腦,起身繞到輪椅後面,將小少爺推到了房間。
越到後期,小少爺病痛發作時越加痛苦,盛世安幾乎每天晚上都要去主臥給小少爺渡入靈力,緩解疼痛。每天晚上,盛世安都要耗盡靈力,到了次日,他就得靜下心來瘋狂地汲取靈力。
陪着小少爺的這些日子裏,盛世安的修爲竟然還提升了不少,已經從士師初期,提升到了士師中期境界。
接下來三個月,盛世安陪着小少爺去了許多地方。
他陪他去跳傘,用靈力操控着降落傘飛躍山川河流。他帶着他去了中央塔,共同傾聽導遊講述當初那場弒神大戰的起因經過跟結果。他還花了一天一夜的時間學會了摩托車,然後不怕死的帶着同樣不怕死的小少爺一起去玩了山地賽車。
他用一根繩子將小少爺捆綁在自己的身後,摩托車在高低不平的山脈上跌宕時,小少爺胸膛緊緊壓着他的後背,又軟又..軟?
刺啦——
盛世安一個走神,摩托車直接衝到一塊石頭,連車帶人在空中來了好幾個翻滾。好在盛世安及時回神,他明智地棄掉了摩托車,用靈力操控着他與小少爺懸浮在半空中,換了個最適當的姿勢,滾進了一片草地。
….落地時,盛世安臉朝下,無縫與地面親吻。
他背後的小少爺則像是個烏龜一樣緊緊趴在他的身上。
盛世安感受到背部的柔軟,他腦海裏一時間閃過許多被他忽略的細節。
盛世安掙扎着翻了起來側身躺着,他解開繩子站了起來,小心地抱起小少爺。將小少爺放在一塊石頭上,盛世安見對方一直低着頭沒說話,他擔憂地問到:“小少爺,你…受傷嚴重嗎?”
“哈哈哈!”小少爺忽然發出了爽朗的笑聲。
盛世安覺得莫名其妙。
小少爺突然擡起頭來,那張陰鬱的臉頰因爲燦爛開心的笑容,突然就變得生動起來。
那種感覺該如何形容了?
就像是一顆垂頭喪氣的向日葵,突然昂首追逐着太陽,一瞬間活了過來。
盛世安盯着小少爺的笑顏,無比清晰地意識到,其實小少爺的容貌是雌雄莫辨的長相。若他留着長髮,穿上女裝,大概也不會有人覺得違和。
“盛世安,原來你也有搞不定的事。”發現自己那無所不能的保鏢,也會出現失誤,小少爺竟覺得很開心。
盛世安卻沒有做聲。
只等小少爺笑容快要收住時,盛世安才冷不丁地喊了聲:“汪羽然。”
小少爺殘餘的燦爛笑容,頓時全部凝固在了那張臉上。
盛世安蹲在小少爺的面前,他將手放在對方的腿上,仰望着對方那雙充滿了警惕跟冷意的雙眼。盛世安突然就很想握一握對方的手,然後拍一拍。
他的確也那樣做了。
小少爺垂眸盯着盛世安的動作,他脣瓣翕動了幾次,才啞聲僵硬地問道:“你做什麼?”
盛世安眼裏多了一抹心疼。
他說:“那場車禍中,真正死掉的不是姐姐,是弟弟,對不對?”
小少爺想要反駁,可他一對上盛世安那雙清醒的眸子,就知道他已經猜到了真相。
“你…怎麼發現的?”小少爺自認爲自己扮演男人,已經出神入化了。
汪羽飛是她最熟悉的男性,她模仿汪羽飛惟妙惟肖,就連奶奶都不曾懷疑過。
可連汪羽飛的面都沒見過的盛世安,又是如何認出他們的呢?
盛世安眼神更加複雜了,他目光從汪羽然胸前掠過,隱晦地解釋道:“女孩子的身體,跟男孩子到底有些區別。”
汪羽然頓時便明白了。
剛纔騎車,他們離得太近了,哪怕她用束胸帶纏得很緊,近距離接觸時的觸感,還是有些不一樣的,尤其是在顛簸的時候。
“在那場車禍中,你自爆了獸態,暫時凝固了時間,才趁機衝出了火海。你僥倖活了下來,卻意識到,一個失去了獸心的女孩子,遠不如一個男孩子更有話語權,於是,你只能將自己僞裝成你的弟弟。你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身爲馭獸師的你連身高都與他相差無幾,你要扮演你最熟悉的弟弟並不困難。”
….盛世安揣測着,深思着,也心疼地說道:“汪羽然,你做的很棒啊。”
汪羽然猛地紅了眼圈。
她突然說:“我可以…拿掉束胸帶嗎?”
盛世安愣住。
汪羽然癟了癟嘴巴,有些委屈,又有些羞赧地說:“我明天都好疼,好疼好疼,可我不能摘下它,我不敢讓人發現真相…”青春期的女孩子,正是身體發育的時候,汪羽然爲了讓自己看上去更像男孩子,卻不得不用更緊更小的束胸帶勒死正在發育的它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