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玉回到家中時,為了不讓自己那位嚴肅刻板的老爹發現,特意從偏門翻了窗進來。
終於回到自己的閨房,陳明玉松了口氣,身上的黏膩感讓她十分不舒服,急忙喚了侍女備水,她要好好清洗一番。
坐在寬大的紅木澡盆子裡,摒退了要來給她擦身子的侍女,開玩笑,要是被侍女看到身上的青青紫紫,再告知母親,那她就真的倒大霉了。
分開雙腿,掰開被肏得紅腫的陰唇,男人射進去的濃精頓時大股地溢了出來,灼白的液體,帶著麝香的氣味,盈滿了整間少女的閨房。
兩腿被沾染的全是白色的濃稠物,陳明玉小臉一紅,想起方才那個赤身裸體的俊美公子,又狠狠的在心裡把他千刀萬剮了一通。
混蛋,再讓本姑娘見到他,必將他狠狠毒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
憤憤洗完身上的痕跡,穿上一身明紅色的勁裝,陳明玉休息許久,才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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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推出門,母親便來了。
“明玉,有事要同你商量。”
陳明玉陪著母親在屋內坐下,聽母親委婉的說起。
過了半晌,她明白了。
原是她如今年紀已到,家裡給她說了門親事。
對方門當戶對,相貌也不錯,各方面條件都很得母親滿意。
陳明玉根本不感興趣,第十八次回絕她老人家的好意。
她的夫君,必須得是她自己來挑。
以前中意容玨公子,如今沒指望了,也不會隨意找個人嫁了。
不知怎麽的,腦海裡突然想起昨晚那張通紅的俊臉,陳明玉搖了搖頭,將那張可惡的面孔從腦海裡清除。
母親還在念叨,到最後已是生了氣,直言這次她要是再不去,就斷絕母女關系。
父母之恩大過天。
陳明玉屈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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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不耐煩的在沁涼的石桌上扣著,穿著馬靴的腳輕輕點著地,陳明玉十分明顯的心不在焉。
母親說相約在城郊別莊,也是那位薛公子的家產之一。
陳明玉對家產什麽的不感興趣,只打算等那人來後,直接道明自己並無此意,二人一拍兩散即可。
身後傳來平穩的腳步聲。
那人來了。
“陳姑娘,你好。”
未聞其人,先聞其聲。
只是那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陳明玉有些疑惑地轉過頭去,看到那小公子的容貌時,仿佛晴天霹靂砸在了她頭上。
確切的說,是兩人頭上。
怎麽是他?
昨晚上坦誠相對的兩人,如今竟在相親宴上遇到,還有比這更巧合的事情嗎?
“在下···”
薛儀自報家門的話被咽在了嗓子裡。
怎麽是她?
二人都沒有說話,空氣似乎都變得僵硬起來。
坐在遠處的兩位長輩覺得有些奇怪。
陳母從未見過自家女兒如此“嬌羞”的滿臉通紅的模樣,遂覺得自己這樁事應當是成了。
薛母則是為了讓自家兒子不要在整日裡念叨著薑容容,好說歹說才把他騙了出來,如今看到兒子俊臉上飛著紅雲,一副墜入情網的樣子,嘴角也掛上了滿足的笑容。
這陳家姑娘她很是喜歡,明豔大方,身段又好,比那薑容容看上去多了份煙火氣息,也沒什麽禍水的前兆。
心裡已經偷偷肯定了這個兒媳婦。
再看亭子中的兩人。
沉默良久。
薛儀穩定心神,終於說出第一句話:
“那天晚上我好像有些失控,你,你還疼嗎?”
陳明玉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羞澀,憤怒,驚訝一起湧上心頭。
不知哪一樣最多。
她垂眸看著腳尖,耳朵染上紅暈,道:“有一些。”
“那···對不住。”
薛儀想了半天,只憋出這句話。
總不能讓她把疼的部位給他看吧。
“陳姑娘,那晚我喝了許多酒,把你認···扔進房間,事後心中有愧,卻一直找不到你,沒想到今日能遇見。”
直覺讓他把“認成薑容容”這句話咽進了肚子裡。
陳明玉抬頭,看著眼前的公子,英俊的臉上泛著消散不去的紅暈,陽光照在他的面龐,細小的絨毛都看得清清楚楚,還有臉上的真誠。
心裡稍稍一動,不知是什麽東西閃了過去。
陳明玉道:
“那晚我也喝醉了,不是第一個人的錯。”
察覺到母親那邊投來的目光,陳明玉微微歎了口氣。
母親要是知道相親對象是一夜情的男子,不知是喜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