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尤不知自己給容卿落了個“房事不行”的印象,即使知道,他也無法辯駁。
因為當下,他陽氣大減,身子虛弱,在房事上的確有些提不起勁。
為了補充陽氣,祝尤每日暗地裡都會偷偷燉些滋補的藥物食用,如鹿茸、淫羊藿、肉蓯蓉等。
他為了掩蓋自己“腎虛”的事實,每次吃藥,猶如做賊似的,吃了便毀屍滅跡,將藥渣扔到後山的陰溝裡,不敢讓容卿瞧見。
但同住一屋簷下,哪裡瞞得住?
沒過多久,便被容卿發現些端倪。
容卿撞見過幾回,見祝尤鬼鬼祟祟的拿著些紙包往後山扔。
待他走後,她悄悄上前,去驗那包東西為何物。
驗了幾次之後,她心裡便明了了。
她的夫君真的不行了,已經淪落到要靠藥物治療身體的地步了。
自那以後,容卿再也沒有主動求歡過,甚至,她看祝尤眼神總是帶著幾分憐憫和惋惜。
祝尤靠著食補,外加每日早起去山頂打坐練功,吸收天地日月精華。
三個月後,他的功力又修煉回來,陽氣也完全複原了。
素了三個月的祝尤,可謂是精力充沛,如狼似虎。
當夜,便露出本性,壓著容卿一陣翻雲覆雨,將濃稠的陽精泄在了她體內。
雲雨方歇,被男人肏得酸軟無力的容卿,臉頰酡紅,嬌喘籲籲,一臉茫然地望著男人清雋的側臉。
她的夫君不是不行了嗎?
為何還這般勇猛?
當容卿暈乎乎時,祝尤替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不忘提醒她:“卿卿,這會你可以雙修了。”
容卿聞言憶起雙修這事,忙掐指,默念口訣,將男人泄出來的陽精皆吸收完。
這次,容卿沒醉,所以她適時的收手了。
祝尤卻一把按住她纖細的雪腕,溫聲道:“卿卿,還有呢,再吸一會。”
“夫君……”容卿有些遲疑,她感覺自己已經吸完陽精了。
祝尤低頭親吻著她紅潤的唇,低啞道:“繼續,再吸一會。”
容卿聞言,只好念起口訣,又再吸了會。
源源不斷的功力湧進女人體內,祝尤微蹙著眉,額上有冷汗冒出,面色漸變蒼白。
等容卿快吸了三成功力時,他才打斷她,“卿卿,好了。”
祝尤掩蓋住身體上的疲倦,如往常一樣,親昵的摟著容卿睡至天亮。
他知道,明日初醒時,容卿定會露出明豔動人的笑靨,而後高興地撲到他懷裡,同他說,她的功力又增長了。
往後幾次,祝尤依舊如此。
交合時,被容卿吸了功力和陽氣,他便偷偷吃滋補的藥物,每日晨起去山頂練功。
等複原時,又再次騙容卿吸走他的陽氣和功力。
祝尤想著,自己辛勞練功便好,將修煉得來的功力給容卿,那她便可輕易成仙,倒不必因修煉而累壞了身子。
後來,許多年之後。
那時,容卿已經修成了仙道。
她才無意得知,原來當初,那段時日,祝尤身子瞧著很虛弱,皆是因為她的“雙修”之法,吸走了他大半的功力和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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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只字未提,傻傻的讓她吸。
寒來暑往,數載之後。
東屋的窗牖旁。
容卿站在窗邊,手中握著一塊仙牌,她看著庭院裡同孩子們玩耍的祝尤,心頭感動,杏眸裡泛著些瀲灩的水光。
這個傻子。
她都知道了。
*
夜裡。
容卿窩在男人懷裡,她把那塊銀白色的仙牌放到男人寬厚的掌心裡,“夫君,這塊仙牌由你保管。”
祝尤詫異,他不解地望向容卿,“你不是說想念你的師兄們,要去天上住一段時日嗎?”
容卿搖頭:“不去了。”
“為何不去?”
容卿抬眸,望著男人黑如曜石般的眸子,那雙鳳眸,即使在暗夜裡,也依舊明亮深邃,令人一望,便忍不住陷進去。
她仰起頭,吻了吻男人的薄唇,抵著他的鼻尖,與他對視,緩緩道:“因為,去了天上,就見不到夫君了,我怕我會更想念夫君。”
祝尤的唇角緩緩上揚,他攬著容卿的手緊了緊,蹭了蹭她的鼻尖,道:“好,那就不去了。”
後來,容卿沒有像她的師兄們一般飛升天庭。
她放棄正式位列仙班的機會,留在凡間做一個自在的散仙。
那塊仙牌被放在箱子最底下,再也沒有拿出來過。
一家四口,在凡間幸福的生活著。
祝尤和容卿感情和美,倒應了那句話,只羨鴛鴦不羨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