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店是一個帥得驚天動地的青年華人老闆開的,但在店裏消費的,卻有許多歐美面孔。能來這裏玩的,都是不缺錢的。
動感的舞池與頂級的音響設備,讓喧囂的音樂與燈光完美地結合在一起。站在舞池裏肆意舞動的男男女女,個個都是妖孽。
方陶然也是個愛玩的,但她玩得很有分寸。
在異國他鄉,方陶然就算是要玩,也不會讓自己喝醉了。她只喝了半杯酒,就脫了身上的外套,穿着一身黑色的緊身亮片短裙,進了舞池裏,嗨了起來。
方陶然跟自己公司的兩個妹子一起跳熱舞,她喜歡調戲妹子,與年輕火辣的同性身體碰撞在一起,遠比跟男人們那硬邦邦的身體靠在一起更加帶勁。
方陶然扭了一會兒,燈光忽然暗了一下。
每到這個時候,舞池裏就會有人伸出鹹豬手調戲人。
方陶然知道繼續呆在舞池裏可能會發生什麼,她正準備走出舞池,手突然被拉住。跟着,她的身子天旋地轉,下一秒,便落進了一個偉岸的男性胸膛裏。
方陶然驚訝擡頭,太過黯淡的燈光下,只印出那人過於高大的個子。
他似乎在低頭看自己。
方陶然便問他,“你是想調戲我,還是想睡我?”方陶然講的是英文。
那人笑了下,聲音聽着就讓方陶然耳朵發熱。
“呵呵…”他圈緊了方陶然,他說,“想睡你,想調戲你,還想娶你,行不行?”這人說的卻是中文,十分標準。
燈光又亮了。
方陶然眯了眯眼睛,再看男人,就看見了一張含着笑意的男人臉。這人看着並不是小年輕,應該比她大幾歲,她才,他或許有三十了。
“娶我?”
方陶然故意刁難他,“口說無憑,拿個戒指出來我看看。”她心想:你要能拿出來,尺寸剛好還適合我的話,我還真會考慮要不要認你做我未婚夫了。
“怎麼?我要是拿出來了,你就嫁我了?”他的聲音裏,笑意似乎更深了一些。
方陶然想了想,才說,“你要能拿出戒指,我可以跟你約會,給你一個追求我的機會。要是你的戒指,適合我的手指尺寸,那我今晚,可以考慮跟你接個吻。”
那人又說,“如果我能準確地叫出你的名字,你可不可以考慮,今晚陪我睡一覺呢?”上牀這種事,被他如此明目張膽地講了出來,方陶然竟然並不感到被冒犯了。
長得帥的人說這種話,不叫性騷擾,叫撩妹。
方陶然卻眯起了眼睛。
“你認識我。”她又不蠢,對方這樣說,肯定是認識她的。方陶然盯着面前這人,突然說出四個字,“何其有幸。”
男人目光變得深邃了些。
“然然,你故意告訴我你的位置,是不是?”他將方陶然的腰往上一提,方陶然被迫踮起腳,身子與他緊貼在一起。
何其有幸說,“我叫出了你的名字,怎麼樣,跟我睡嗎?”
方陶然跟她小哥哥一樣,有些顏控。她盯着何其有幸那張英朗俊俏的臉,呼吸一促,突然說,“你別對着我說話,偏頭跟我說。”
雖然覺得方陶然這要求有些莫名其妙,何其有幸還是照做了。
他偏着頭,又說,“八年前我去中國找你,你躲起來了。八年後你來費城找我,我來赴約了。那麼,你是想要跟我來個一夜情,還是一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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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陶然盯着何其有幸的側臉,呼吸依然是緩慢的。
媽的哦,怎麼有人連側臉也長得這麼好看。
她沉淪在男人的美顏暴擊中,沒太聽清楚他的話,她問,“你說什麼?”
何其有幸眨了下眼睛,他說,“第一跟第二,你選哪個?”
方陶然想也沒想,就說,“選第三個。”
沒有第三個,我看你怎麼說。
何其有幸對答如流,他道,“哦,原來你想跟我來個一生情啊。”
方陶然:“…”
“等等,第一第二是什麼?”
“一夜情跟一月情。”何其有幸抓住方陶然的一只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他的眸子裏全是她,看着情深不悔。何其有幸操着他那口能讓方陶然聽了就高,潮的嗓音,他說,“你選了第三。那好,我答應了。”
方陶然翻了個白眼。
“你耍賴。”
他們在網上認識太久了,剛纔又抱又摟,現在方陶然已經不緊張了。她推開何其有幸,走出舞池。何其有幸跟在她身後。
兩個人走到了吧檯,一人點了一杯酒。
方陶然剛喝了一口,就看到何其有幸從兜裏掏出一個絨面盒子,很是隨意地朝她懷裏一丟。
方陶然下意識接住。
等她握住了盒子,何其有幸才說,“接了我的戒指,就要做我新娘哦。”
“切。”
方陶然根本不信他已經買了戒指。
她很隨意地打開盒子,見盒子裏真的是一枚戒指,反倒傻眼了。她擡頭看了眼何其有幸,表情有些愕然,“你這…”
“我單身,單身公證書就在盒子下面。”
聞言,方陶然下意識打開盒子裏的那層蓋子,果然,下面有一張摺疊好的紙。方陶然拿出那張紙,打開一看,字是英文的,署名是,abel,he。
方陶然覺得自己手裏的這張紙,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她現在扔掉還來得及麼?
壓下心裏那股躁動,方陶然將紙張跟戒指裝到一起,放在桌上。她盯着何其有幸那張臉看了片刻,才問,“你多大了?”
“32。”
“比我大八歲。”方陶然歪頭看着他,忽然說,“你以前認識我。”
在何其有幸開口說話前,方陶然又說,“我不是指網上。”
何其有幸的笑容更深了。
“是的
,我認識你。”
他盯着方陶然那張漂亮嫵媚的臉蛋,想到什麼,感慨一句,“小時候的你,臉蛋肉嘟嘟的,哪知道你長大後,竟然這麼漂亮。”
“你是誰?”
“何遇。”
方陶然皺着眉頭,沒有將這個名字,跟面前這人的身份對上號。“我不認識。”
“你認識,只是你忘了。”何其有幸說,“我叫何遇,二十年前,我們在gz市見過。四歲那年,你因爲離家出走嚇到你的父母。你母親帶你到gz市看那些街頭的乞討者,讓你知道被人拐賣走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