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彥升的態度

發佈時間: 2024-10-22 09: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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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沉許多年後,寂靜堂皇的別墅終於在夏夜迎來人煙。
廚房的灶台上燉著川貝杏仁豬肺湯,薈姨正在看火候,聽見後門被敲響。
“你好,我是住在隔壁棟的鄰居,”門外是一位裹著披肩的溫柔女人,“我叫章清釉,和時芙是好朋友。”
任何能驚動鄰居在半夜敲門的事情,都算大事。
“章小姐您好。”薈姨也不是第一次替時家的人掩飾了,沉穩應對。
“是這樣,我看見您家書房的燈一直亮著,”章清釉猶豫開口,“我有些擔心時芙,想過來看看。”
煲湯咕嘟咕嘟地在砂鍋裡翻滾,午夜幽幽。
“不好意思啊,燈太亮耽誤您休息了,可能是我剛才打掃的時候忘了關,”薈姨巧妙地避開核心話題,“小姐已經睡下,您要找她嗎?”
“那倒不用,”章清釉笑著朝外頭走,“她沒事我就放心,抱歉打擾。”
“好叻,您慢走。”

支開客人,薈姨跑回廚房調小火候,再從保溫箱裡取出白瓷燉盅,一邊擦拭一邊往斜上方看。
老式樓梯回旋上升,書房的木門厚重緊閉,也不知裡面在談什麽,根本聽不出動靜。

“我不知道應該和你們談什麽。”
時彥升垂眸飲茶,眼角皺紋微斂。
風流倜儻的貴公子即便上了年紀有了家室,也依舊是極富魅力的男人,一身風骨飽經歲月雕刻,沉澱下來的清舉成熟並非旁人可攀比。
坐在他對面的也絕非等閑之輩,不過即便是傅濯和陸沅這般的顯赫,此刻也沒有隨意的資本。
“不說話?”時彥升將茶盅置於一旁,“那聊聊壁尻。這種體位最初在《聊齋》中有記載,後來才傳出畫本,‘臀部身已半入,止露尻尾’,如何,我有沒有說錯?”
手機攝像頭拍得生動,卻不及三言兩語解釋直戳肋骨。
能淡然地將性癖放到台面上聊,時彥升的修為果真名不虛傳。
傅濯輕咳一聲:“您說得對。”
“誰想的主意?”
陸沅面色掛不住:“我。”
他答完,眼神帶著苦味,看向傅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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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時芙受驚暈倒,薈姨將她抬到臥室休息,時彥升就在客廳坐著,將來龍去脈盡收眼中。
傅濯和陸沅是準備過要拜訪嶽父的,但沒想到事發突然,本該發生在三周後的見面提前至今日,還是在如此棘手的情況下。
當著嶽父的面,他們身為奸夫自然沒有理由進時芙的臥室,被請到書房“喝茶”。
喝茶也就罷了,久聞不如一見,時彥升可不是尋常人能招架的。

“你們用的壁尻體位還比較普通,我從前在俱樂部,更喜歡玩鎖盒的那種,”時彥升踩了踩地毯,“有興趣試嗎?”
怎麽回答都是陷阱。
要是答有興趣,就說明他們私下也玩得挺花,稱職的女婿不應該知道“鎖盒”代表什麽意思;
“試”這個字眼更是難以回答,願意試的話又是和誰試?在俱樂部?還是試在他唯一的女兒身上?
一個看似點頭搖頭的問題,門道深不見底。

“爸。”陸沅沉不住氣了,直接上陣坦白,“是我和傅濯先招惹的時芙,我們都喜歡她,喜歡得不行,就跟她發生了關系。您也不要去批評她的道德,三個人在一起的事是我們逼她的,她是個很好的女孩。”
“這也是我想說的,”傅濯的態度更謙和,“錯都在於我們,時芙唯一犯的錯,可能就是愛上了我們。我和阿沅考慮欠周,不如明日請您吃飯,給您接風洗塵再細細詳談?”
時彥升掃了他們一眼。
“怕我棒打鴛鴦?得了吧,你們也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我還不清楚?”
“您的意思是……?”傅濯措辭謹慎。
“誰說我要拆散你們了?”時彥升都開始看報紙,“倒是她媽媽,才是需要做思想工作的那個,這會,應該在隔壁聊得差不多了。”

——
時彥升:看我,薑還是老的辣
比起兩個栽在時芙這兒的處男,浪子回頭也是浪子
下章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