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驚慌失措後,她反而鎮定下來。
荊複之前就能混進虞府扮作馬夫擄走她,他明明可以直接找她,如今卻大費周章接近崔珩,想必是在同她示威,好證明自己本事過人,能威脅到崔珩的性命。
許是這幾日她不曾找他,他等得急了,如此這般費盡心思,不可能只是為了恐嚇她一番,應當還是想試探她的態度才是。
果真是個陰險狡詐之人,她一面擔憂崔珩的處境,不知如何提點他小心荊複,一面覺著自身難保,當務之急是要先安撫好他,最好能將那塊象征她身份的玉佩拿回來。
虞靈枝略一思索,向著父親的院落去了,沒要侍女跟隨。
行至一處假山時,一股大力將她攔腰抱進去,驚叫聲卡在了喉嚨裡,寬大的手掌覆在她的唇上,隨後她就嗅到了男人身上凜冽的氣息。
“阿枝,是我。”男人的吐息噴灑在耳邊,有點癢。
她當然知道是他,除了他還會有誰這麽大膽,這個姿勢讓她很沒有安全感,整個人完全被他揉在懷裡,緊密相貼,他身上滾燙的熱度隔著一層薄薄的夏衫源源不斷傳來,燙得她渾身酸軟。
按說她的身量也不算嬌小,比之尋常閨閣女郎還算高挑,可不知荊複是吃什麽長大的,生得如此高大健壯,從後面擁著她竟是能完全攏進去。
她掙了下,沒掙脫,不著邊際地想著,他體熱異於常人,冬日裡當作暖爐暖腳倒也算物盡其用,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後,有些羞惱。
虞靈枝還不知道自己此刻耳垂紅得滴血,看在荊複眼中只覺得誘人可愛得緊,想也不想含住她小巧的耳垂,輕輕舔弄。
她發出一聲短促的驚叫,很快捂住嘴怕引來旁人,男人的嘴唇往下移,流連至她的玉頸,手也不規矩地滑入她的衣襟,隔著小衣揉捏兩團嬌乳,很快小奶尖發硬挺立。
她的身子敏感極了,腿心也出了水,感受到大掌有向下的趨勢,連忙扯出他的手,這樣下去也不用說旁的話了,怕是少不了一番磋磨。
“別在這裡,會有人過來。”
男人輕哼一聲,倒是沒有繼續作怪,仍舊將頭枕在她肩頭,聲音聽上去悶悶的:“阿枝,我今日瞧見你和那崔珩,心裡很不是滋味。”
她心下一緊,又聽他說:“這幾日相處下來,他倒是個真君子,並非徒得虛名,和那些靠家族庇蔭的世家子都不同,這樣看來,你二人倒是般配。”
真正見到崔珩,才明白為何上京人人皆道虞靈枝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並非只是容貌的匹配,而是他們的見識談吐都驚人的相似,忍不住去想他們的過往。
虞靈枝不知道他到底想說什麽,心中不切實際地生出一絲僥幸,難道是見到崔珩自慚形穢,願意成全他們了?
“不過阿枝,我是不會放手的,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果然,她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放過她。
心生怨懟,很想質問他到底能給自己什麽,他拿什麽和崔珩比?
許是她久不言語,荊複將她臉掰過來捧著,沉聲:“阿枝,你可願跟我走?”他的身份不便在京都久留,難保不被有心人察覺。
最好的辦法就是將虞靈枝帶走,等到了青城他一定風風光光迎她過門,他不是傻子,如果真的將她留在這裡,到時候再回來怕是早就嫁作崔家婦,還有他什麽事。
虞靈枝震驚地抬起頭,原來他竟是打著私奔的主意,無媒苟合也就罷了,他憑什麽會認為自己放著大好的姻緣不要,背離家族做一個土匪娘子?
“聘則為妻,奔則為妾,荊郎莫不是因為我婚前與你親密,就看輕了我,否則為何不肯光明正大迎娶我呢?”
美人淚盈於睫,滿目幽怨,荊複覺得自己好似成了說書人口中的負心郎,心中憐惜之意更盛,只是個中緣由又不便同她道明。
忙正色道:“不是妾,是妻,以後我也只會有你一個。”
虞靈枝心中冷笑,當她是三歲稚子誆騙麽,往常那些男人為了得到她還會油嘴滑舌地說些甜言蜜語,他可倒好,隨口一句算不上承諾的話就想打發她,何況她根本不稀罕做他的妻。
面上露出感動之色,故作猶豫:“可是我舍不得阿娘,此去日後再難相見了……”
“是遠了些,不過日後我們還會回來的,阿枝不必憂心。”
虞靈枝聽得此話,覺出些味來,他似乎是早有打算,連進發的地點都規劃好了,她很好奇他要怎麽解決城門關卡的問題,心中猶疑,還想從他口中套點話,一道嬌蠻的聲音響起。
“是誰在那邊偷懶?還不滾出來。”
不好,是虞靈珊!
她從荊複懷裡掙脫,慌忙整理了一番儀容,雖二人不曾真的做出些什麽來,讓她撞見,難免橫生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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