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不知駛向何方。
棠璃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像是逃課出來被家長逮個正著的學生。
他明令說過要她呆在景璋台內靜養。
她又犯錯了。
可是更令她心慌的是,她剛剛對著玻璃牆許願,他就要帶她去試婚紗。
婚紗……不也是她該準備的麽?
他偏偏突然提起。
像是抽查功課的嚴肅老師。
真是的,這人忙了這麽多天沒出現,一出現就給她驚嚇。
棠璃咬著唇,心慌意亂。
殊不知,男人正透過車窗倒影,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她真是太像養不熟的小動物了。
幾日不見,又跟他生分。
秦攸的鐵石心腸終於軟下幾分,平靜合上眼,閉目養神。
棠璃,棠璃。
海棠玻璃。
夕陽時分,車子在一處公館的側門停下。
棠璃不知道這是何處,有點像某種衣料工作室。
“上樓看看。”
男人給她指示。
樓梯窄,她和陳倩先上去。
樓上的裝設類似於挑高閣樓。
空地擺滿了衣架,似乎是因為她的到來特意整理過,把各種顏色的宴會服騰出來擱在一旁,正中央的位置留給純白。
“那件禮袍,好像是元首夫人接見外長穿過的。”陳倩指了指角落,小聲道。
片刻功夫,很快有裁縫來見她。
“軍座夫人,這些都是軍座給您準備的婚服。”兩鬢斑駁的老師傅衝她鞠躬問好。
棠璃眉梢一跳,趕緊扶老師傅起來,自己給他鞠躬。
陳倩在一旁看得哭笑不得,好不容易解圍讓動靜平息下來,也問了老師傅的姓。
老師傅姓邵,在這條街上做了幾十年的裁縫,什麽樣式的衣裳都能做,但就是耗時久些,光他一個人再加個小徒弟人手不足,通常都要等數月。
連排待選的白紗,顯然不都是他的手筆。
原來,為了棠璃能好好選,她列在清單上的衣服版型都提前送到了這裡一起擺著。
唯獨其中一件,是老師傅做的。
仙緞紗的拖尾樣式,玻璃頭飾,垂墜流蘇。
不似尋常婚服用的那些蕾絲蓬紗元素,把特別的玻璃,做出了流光溢彩的漂亮。
“軍座幾年前就定下了,親自審的圖樣,”老師傅衝棠璃笑,“您試試?”
親自審。
乍一聽,又是最冷酷無情的措辭。
唯獨這一次,用的是最驚喜溫暖的意思。
棠璃無措失語。
她幾乎說不出話來,滿腔柔腸,悉數化作一聲喉間躊躇。
“……好。”
幕簾拉上,她先呆呆在原地站了一會。
看著眼前做工精良的白紗,她的心臟像是被霧蒙住,一抽一抽的,緩不過來。
簡直不真實。
秦攸……他怎麽會在幾年前知道?
棠璃思緒紊亂,換衣服的動作很慢。
白紗的系扣在背後,她摸索了好久都夠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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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倩,能不能麻煩你進來幫我一下?”
棠璃只能求救外面。
更衣間裡沒有鏡子,她低頭撫平腰身處的褶皺,聽見後面傳來的腳步聲也沒回頭,又急又惱地和陳倩訴苦。
“你說,秦攸他是不是很早就開始監視我了?”
“我說的話他怎麽全知道……他為什麽要提前定婚紗?”
“完了,他穿的西服我都沒選好,陳倩你說他是不是記仇要報復我?……啊嗯——!”
最後的尾音尚未落下,一雙寬厚燥熱的大手便握住她纖細的小腰。
她尚未穿好衣服,美背露著,系扣散著,瑩白精薄的蝴蝶骨像是撕開繭的蝶,大咧咧地敞在空氣中,細微戰栗。
“噓……”
男人的低音,似乎生來就帶有駭人的威懾力。
大手一寸一寸摩挲過她的美背,古銅色覆蓋瑩白,莫名色情。
”我讓你養傷,沒想到又把你養壞了。”
秦攸漫不經心地點了點她的骨頭,欣賞著一對蝴蝶的害怕顫抖。
她該怕他的。
“換衣服,怎麽不叫我?”
濃濃的侵略氣息,濃濃的醋意。
棠璃感受著他的溫度從背後襲卷她的每一處,神經仿佛都崩斷了。
“你……你要幹什麽?”她弱弱警覺。
“傷好了嗎?”
他反問她。
態度光明正大,正如他如何闖進試衣處一樣,像個強盜。
明明闖了進來,卻沒有一丁點替她穿衣服的意思。
指節撥弄幾下,她原本系好的扣子都散開了。
美背是驚人的白,紗裙松落,露出瘦削薄腰過度到飽滿肉臀的那一截玲瓏曲線。
半脫不脫,最是撩人。
秦攸的眼神順著她的曲線遊下漸暗。
她的小內褲,也是雪白的。
正好,從內而外的白,配一套。
至於她回答傷勢是否痊愈,根本不重要。
她的事,他哪有不知道的。
“你不回答也沒關系。”
秦攸掀起一側白紗,隔著內褲刮弄她的穴縫。
“傷好了就操你上面,沒好就操下面,既然你這麽模棱兩可,我也隨意。”
“什…什麽……?”她捂緊胸口,回眸瞪他,“在這裡?!”
婚紗半褪的她,不說話時,看著神聖又色情。
一說話,倒多了幾分炸毛的嫵媚。
“乖,讓老子操操。”
秦攸哄她的慣口從未換過,動作亦是。
白紗被推到一側,露出渾圓豐滿的肉臀,修長玉腿,以及若隱若現的濕潤腿心。
他強勢地擠入,她嬌哼地受著。
“真乖,他媽的。”
秦攸急躁,把她的小內褲扯斷,像是急於在她身上尋找慰藉。
“再乖一點,”男人吻著她,給她添上一絲不拒絕的理由,“我被南鯊那點破事搞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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