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歡愛之後的余韻,溫熱入骨。
棠璃的呼吸一直平複不下來。
她不確定現在是不是說事情的好時候。
但她能依靠的東西實在太少了,為數不多的,都在他身上。
只能她先開口。
“爸爸……”她回眸望著男人,眼眶紅紅,“如果你找到了仁派的人都藏在哪裡……你會殺他們嗎……”
小美人可憐卑微的目光,沁著淚花。
她剛被他操透,身子軟得一塌糊塗,可欺可憐,嫵媚勾人。
男人勾住她的頸,濕吻封緘,堵住她的舌。
一吻綿密漫長,像是彼此對生命長度的丈量考驗。
“會。”
他的嗓音低啞模糊。
溫情,亦無情。
意料之中的答案。
“那你能不能不要殺他們……”
她小舌顫抖,嬌喘微搖。
是最後的哀求。
掙扎了這麽久,她的態度一變再變,唯一的奢求,只剩不要血流成河這一樁心事。
她跪在他胯下,赤裸相求,帶著情愛的討好。
威儀矜肅的男人,盯著她,沉沉地笑。
“騷寶貝,你這是在色誘爸爸嗎?”
都說男人在床上說的話不可信,但也只有在這時候,他才會和她開玩笑。
指尖撫過她的陰珠,她再次戰栗顫抖。
“你保證……”
她依偎在他懷中,小臉潮紅,氣若遊絲地撓他。
保證能暫時放下鐵血無情,就像他怎麽對她好一樣。
但是,她是她。
棠璃之於秦攸而言,是永恆的特別存在。
她若是色誘他,他認。
在其余的事情上,他依然是鐵血無情的軍座大人。
“你先說事。”
男人松緩道。
他手腕上的青筋,卻繃得死緊。
棠璃望著男人凌厲的頜線輪廓,冷峻的五官,想起他為情欲動容時的樣子,癡癡淡笑。
她湊到他耳邊,聲音和奶貓一樣輕,幾乎隨時都會隨夜風而去。
“爸爸,告訴你一個秘密。”
“嗯,爸爸聽著。”
大獅子低下高傲的頭顱,側向她的位置。
繁星,夜空,湖水,憑欄。
還有她即將說出口的話。
棠璃忽然感到輕松,如釋重負的輕松;
也覺得乏累,無休無止的乏累。
他在她生命裡已經存在很多年了,但她,好像在今天才認識他一樣。
他有著顯赫無比的身份,也做著其他人做不到的事。
一方國土的入夜安寧,全部都是要依仗他的。
這件事具有亙古的意義,而相比之下,她過去幾年做的事,就太渺小。
仁派的爪牙究竟在做什麽,她終於想明白了。
像他午後說的一樣,就是在純粹地政鬥。
無休無止,無因無果。
盡管寬仁是他們一貫的主旨,但主旨再好又有什麽用呢,並不能創造實際的福祉。
也不能抵禦內亂外侮。
他應該去忙那些關乎國家安危的大事,而非被政鬥一味地牽絆。
盡管這些牽絆微不足道,可她依舊替他覺得不值。
他要對整個國家負責,對軍民負責。
其余紛紛擾擾的一切霧因,是時候該結束了。
“爸爸……棠園進門的右邊那裡……有一道通往地下室的門。”
“棠園的地下室,就是仁派接頭的根據地。”
霧氣散盡,清淚滾落。
他一直想知道的有關於仁派最後的秘密,她告訴他了。
不是被他嚴審審出來的。
是她告訴他的。
親口,告訴他的。
獵物主動露出軟肋,合眸等待接下來的血雨腥風。
他有兵權,也能調動警力,既然知道了仁派的藏身之處,他不會放過所有人的。
古往今來,政鬥的結局,似乎一直如此。
這一晚的棠園,怕是不眠夜……
棠璃的內心,各種情欲都揉雜在一起。
平靜,破碎,不安。
孤注一擲的斷崖上,她沒有回去的路,也沒有向前的舟。
風吹飄落。
但是,他接住了她。
秦攸摟著小美人的懷抱緊了緊。
在孤夜中,煨暖她的身心。
“寶貝,我很高興你告訴我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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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銅色粗壯手腕上的軍表,也在這一刻,指準某個方向。
湖對岸,適時閃起亮徹黑夜的火光燈光。
她淚眼婆娑地望著那個方向。
那就是門口的方向。
燈光亮爍,美眸暗淡。
她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又很快顫抖覺悟。
“你早就知道……”
她哽咽出聲。
是啊,洞察犀利如他,怎麽可能沒有發現。
面對她的指認,男人第一次沒有立刻開口回應她。
就算不是解釋,哪怕像從前一樣,冷言冷語欺負她,也好。
但他只是把她摟得更緊,把她嬌小的身子幾乎融進骨血裡。
生怕一松手,就把她弄丟了。
因為,這也是他想要跟她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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蕪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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