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晨回家以後,嚴肅的跟容思討論了關於褚寧昭的話題。
容思說:“我在這裏長大,所以離開a市以後就回來了,也沒有想過要離開。”
“但如果褚寧昭以後回來,萬一你遇到他”
“我不知道。”容思咬着脣,“我以爲他不會在這裏。”
“辰池說讓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因爲如果某一天褚寧昭突然來了興趣,他必然會知道你帶着孩子到了這裏。”
容思幽幽的嘆氣:“我走的時候,他根本不曉得我有孩子了,所以應該不會突然想起我來。只是睿睿和他長得太像了,他只要看見睿睿,就會猜到的。”
“而且你有沒有想過,要一直讓睿睿生活在單親的環境裏面嗎對於他來說,其實是不應該承受這些傷害的。”
青晨儘量讓語氣柔軟一些,但依舊戳中了容思逃避的內心想法。
她說:“我想過很多次這個問題,但是褚寧昭不一定會對孩子感興趣的,況且他已經有詩藝了,我不想讓睿睿和他們在一起。”
容思眼神裏閃過掙扎的情緒:“我知道我是在報復他,但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自己做的選擇到底正確與否”
青晨拍拍容思的肩膀,忽然想起來件事兒:“那一次見到褚寧昭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他說,那個詩藝,又出國去了”
容思猛然擡起頭,不可置信的看着青晨:“你說什麼”
“我應該沒有聽錯,詩藝出國了,而且好像不會再回來褚寧昭說他不會強求,還親自去送了詩藝離開。”青晨說着,疑惑的問,“你不是說你離開的時候,詩藝已經要和褚寧昭結婚了嗎”
容思纖長而柔軟的睫毛微微顫抖着,同樣不解的搖頭:“我不知道,那個時候詩藝回來了,褚寧昭好長時間不聯繫我,後來我就得到消息他們要結婚了。”
“接着你就回來了”
“嗯”容思眼中是滿滿的憂傷,“我找他,跟他說我要走了。”
“褚寧昭就答應你離開了”青晨皺着眉頭,在心底暗罵褚寧昭這個渣男
“不然呢”容思脣邊的笑容十分苦澀,“其實就算他不讓我離開,我也不可能繼續呆在他身邊,即使再喜歡他,我也沒有想過要介於別人的感情裏。”
青晨愣了愣,握住了容思的手。
容思又繼續說:“我以前可以什麼都不在乎的呆在他身邊是因爲詩藝沒有回來,詩藝回來了,我當然只能離開。”
對於容思來說,能夠呆在褚寧昭身邊已經是莫大的福分,她剛開始的時候從來沒有奢望過要在褚寧昭身邊擁有一個自己的位置。
然而人都是不滿足的,她逐漸無法控制自己的內心,陷得越來越深。
“沒關係的青晨,你不要爲我擔心,這些年我其實已經沒有那麼多感情了,不管詩藝是不是和他在一起,我和褚寧昭都是沒有可能的,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以前是,以後也是。”
“那”青晨指的是褚睿寶寶。
容思想了想,堅定道:“一切看緣分吧,如果上天要讓他知道自己有孩子了,我就答應和他一起撫養。”
其實容思根本就沒想過真的一輩子不讓褚寧昭知道,只是她以爲褚寧昭已經結婚了,所以也不想去打擾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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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青晨告訴她,詩藝不僅沒有和褚寧昭結婚,還再次離開的時候,她就瞬間釋然。
得到了容思的答案,青晨也悄然鬆了口氣。
週末很快過去,容思又開始重新負責起咖啡廳的開業籌備,她儘量讓自己不再去想和褚寧昭有關的一切,相信聽從上天的安排。
青晨在a大的課只剩最後一個星期,算起來很快就會過去。
而她也沒有再去上辰池的選修課,因爲在這個週末裏面,青晨徹底反省了下自己。
她最近和辰池實在走的太近了,這完全是不應該的,出乎了她過去所有的預料。
青晨提醒自己要冷靜,不能任由辰池走進她的生活,這樣的改變對於她而言實在太可怕,青晨擔心會出現自己無法承受的結果。
所以莫名的,她在a大校園裏頭有意避着辰池,畢竟她現在已經知曉辰池的課程,想要在關鍵地點躲開他,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青晨故意躲着,也就真的接連幾天都沒有在校園裏碰見辰池,她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又升起一絲自己完全沒有發現的悵然。
某天晚上辰池打過電話來,但是青晨看着手機,等着屏幕暗了都沒有接。
她捂着腦袋在牀上打滾,已經完全無法理解自己的心情了。
青晨不由的想,以前和辰池結婚的時候都沒這麼多煩惱,他們那時候簡直就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哪像現在,一切都如同脫了繮,朝着她無法預見結果的方向奔去。
直到這天饅頭突然生病了。
青晨早上起來之後就發現饅頭在鳥架上無精打采的,也不說話了,往常看到她起牀之後都會興奮的吼兩嗓子,但今天卻完全沒有理她。
青晨奇怪的觀察它,就覺得饅頭好像有流鼻涕的症狀,而且五彩的羽毛都黯然了一些。
等她去了一趟電視臺回家,饅頭仍然垂着腦袋有氣無力,青晨在網上查了半天饅頭的症狀,得出它可能感冒的結論。
最近降溫,鳥兒感冒不是沒有可能,但青晨也不確定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只能帶着饅頭去看獸醫。
因爲上次陸紀年那只鸚鵡有寄養在一家寵物店裏,而且那家店好像也有獸醫,青晨就請了假過去。
導致青晨直接錯過了辰池的專業課。
青晨並不知道,辰教授在上課鈴響十分鐘之前就已經進了教室,嚇的底下學生們一陣心驚肉跳。
畢竟辰教授向來都說在課前等待的時間,都夠拋售幾只股票了。
所以辰池都習慣於踩點進教室。
然而他今天不僅早來,還早來了這麼久,整整十分鐘。
辰池進教室之後,鏡片之後的目光就在整個教室裏巡視了一番。
他雙手撐在講桌上,墨黑的瞳仁裏有着不明的光暈。
直到上課鈴聲正式打響,辰池在下面的學生中,仍舊沒有發現某個淡然的身影。
大家忽然覺得,辰教授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非常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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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教授生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