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還是不行?

發佈時間: 2024-10-22 08:41:28
A+ A- 關燈 聽書

這七天她一直和這個人在一起。

不給他發消息,也不給他打電話,主動約他一次還要在外面和別人打這麽久電話。

季延從沒這麽憋屈過。

“跟他說,以後別挑這種時候給你打電話。”季延壓著不斷往外冒的情緒。
“不然下次我就當著他的面操你。”

讓他聽一下,她含著他雞巴套弄的水聲。

這頓飯吃得並不愉快。到家時,季延甚至沒親她。

“生氣了?”還是過後阮姝來敲他的門。

人坐在沙發上。

季延在看電視——那台電視機還是早幾年前回城中村時買的,爺爺奶奶住不慣小區,喜歡待在老地方和熟人聊天,晚上沒事的時候就看看電視。

現在老房子拆了,季延本來也不在這常住,更多時候是何雲飛他們在這喝酒和看球賽,順便幫他保管一下從前的東西,包括這台電視機。

要不是阮姝在。

他應該不會每天都回來。

季延冷冷淡淡嗯一聲,說:“沒有。”

很口是心非,自我矛盾。

他又不是醋精,他才不會吃醋。但濃黑睫毛壓著的,是非常不爽的情緒,阮姝在他抿得平直的唇線上舔了舔。

“嘶——”軟麻的觸感襲來,季延倒抽一口氣。

平複了一下心態,季延望著她那張純白無辜的臉,好一會兒才說:“你擋著我看電視了。”

“我知道。”她說。

她知道還不下去?

季延翹起唇角。膝蓋往上抬了抬,阮姝便被他顛到了大腿根,原本搭在旁邊的大手就扶在了她腰側。

季延說:“就這麽喜歡坐我身上是吧?”

“也不是。”

阮姝說,她只是不懂季延為什麽突然生氣,想哄哄他。

季延斂著眼,“哦。”

“那你下去。”他說,“我暫時還不想讓你哄。”

天黑夜晚。

他家空調開得低,阮姝只穿著一件小吊帶,乳溝非常明顯,奶子軟軟地壓在他身上,“給你口也不想嗎?”

“不想。”

“哦。”

那還挺可惜的。阮姝舔了下唇,頗為遺憾地撤開,結果不到一秒又被他撈回來,她笑,“不是不想嗎?”

“那你怎麽不多問一遍?”

不知道男人也會口是心非嗎?季延看著她,眼神都暗了些。

但到最後季延也沒欺負她。

說是吃個飯,就真的只是吃個飯,盡管他覺得光是喝醋都喝飽了。

因為這件事,直到一個星期之後,阮姝都還在問他為什麽不和自己做。

“是因為不想嗎?還是不行?”

坐在公共課的教室裡,阮姝壓低了聲音。

季延拿了她課表,此時穿著體恤衫混在一眾大學生中,人坐在最後一排,裝模作樣地轉著一支水性筆,說:“你別問行不行?”

阮姝:“那你到底行不行?”

季延氣極,想說誰跟你一樣滿腦子都是黃色,我想好好談個戀愛不行嗎?但這話說不出口,因為下一秒程赫嘉就坐在了前面。

大課人數多,一坐就是兩三個班的人一起,自由座位誰也不認識誰,季延偽裝得很好,但瞞不過他眼睛。

好在程赫嘉不是個多事的人。

只覺得他倆關系不一般,微微一笑就轉過去了。

阮姝又寫了個紙條,遞給過去,季延都不想抬起眼皮看,隨手在她下面那一行寫了個字:「大學生,好好聽課行嗎?想畢業之後去撿破爛?」

東方黑龍 https://power16888.com/

隨後真就開始聽課。

比她還認真。

但季延也不是常來,不過是想感受一下阮姝的生活環境,更多時候只是在校門口等她。

越感受越覺得,這樣挺好的。

她以後要是想談個校園戀愛,他估計也不會攔著,只是稍微有那麽一點不甘心,自己年紀怎麽這麽大。

不過這點不甘心也很快就一掃而空。

因為阮姝搬家了,沒跟他說,季延還是回城中村才聽何雲飛說道。

說是前兩天中秋,阮姝的爸爸過來,給她換了新的住處,阮姝也並不想在這多待,從一開始來講,這裡不過是她暫時將就住的地方。

季延聽完沒什麽反應,連哦都不想哦。

一個人坐在覃覆的那輛破摩托車上捏棒球捏了很久。

阮姝其實也很煩。

盡管阮父來之前跟她打過招呼,但阮姝還是不喜歡他什麽都要管,填志願要管,搬家也要管,在餐廳吃飯時還免不了要吵一頓。

末了,阮姝盯著面前的一盤沙丁魚看了很久才小聲說:“爸爸,你有沒有想過我其實不愛吃這個呢?”
“我已經長大了啊。”

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麽,不要做什麽。可阮父只是看著她翕動了下嘴巴,“爸爸只是為你好。”

有些心軟但不多。更多的是他掌控欲發作時偽裝出的慈愛。

“嗯,我知道了。”阮姝繼續默默吃飯。

玻璃窗上倒影全是她感覺窒息時,強顏歡笑又無可奈何的表情。

在這個時候,她忽然就很想延哥。因為延哥從來不會強迫她做任何事情,即便她說不想談戀愛,季延還是會一如既往地順著她,不給她壓力也不會責罵她怎麽會是這種人。

這個世界上哪有哪種人。

人本身就千奇百怪,誰又想刻在同一個模子裡,她只想做她自己。

回城中村的那條路她走了很多遍,手機電量在剛剛打車回來時就已經耗盡,本來覺得可能得摸黑上樓了,卻不想燈泡已經修好。

是他古怪的佔有欲作祟,想陪她回來的很多個夜晚中她都抓緊他的手,所以才遲遲不告訴她。

抬眼,看到的是男人坐在她家門口的身影。

指尖的煙已經燃盡,就剩一個光禿禿的煙蒂,地上的白灰堆了一小片,他可能一口都沒抽,只是在這坐著在想她什麽時候回來。

“……何雲飛說你東西還沒搬。”靜靜地看了她幾秒,他許久沒開口的喉嚨有點啞,“什麽時候請個搬運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