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樂天重建時便將她的房間安排在臨水的一面,無論是外景還是屋內都有意無意地仿照著雲陌州的水榭修建。金明池上遍植幽蓮,雖是入秋卻也開的甚好,幾株白色的小花,在夜色下發出嫋嫋香氣。推窗望月,清幽安謐,說是人間仙境也不為過。
邀月方才去調查忘魂針一事,現下已經是深夜了。將白如玉關了禁閉,正發愁誰來替他處理日常事務,阿芝突然找上門來信誓旦旦攬下,並請她回去休息。
遠遠的她就聽到自己房間有動靜,以為是進了什麽小動物,等再走近一些馬上聽出不對勁了。命阿芝等在原地自己火速推門而入,轉進內間當場愣住,掉頭回去找阿芝卻發現門外早沒了人影。
邀月只好硬著頭皮進屋關好門,床上那人見她回來愈發激動,拴在床柱的鐵鏈都發出清脆的響聲,連帶著整個床都在晃——
“娘子,救救我……”
男人赤身裸體躺在藕荷色的被褥上,發梢微濕還帶著水汽。似乎因為塗了香膏的緣故皮膚在燈光下顯得異常光澤,還能隱隱聞到梅花香味。他兩只手腕被鐵鏈拴住,胯下孽龍則猙獰地昂起,頂端冠狀溝下還卡著一個玉環。嬰兒手鐲粗的玉環,內側是皮革質地,外圈鑲嵌光滑圓潤、粒粒凸起的玉珠,將那臌脹的龜頭襯得粉豔豔的。
她走到床邊,心裡早已哭笑不得,面上仍是不動聲色:“……誰讓你上床的?”
“是、是白如玉……將我綁過來的……”因為中了淫毒,青年臉上透著不正常的潮紅,說話也是斷斷續續呼吸急促。
“哦?白如玉幾時那麽好心,先把你洗乾淨塗上香膏,再用這種隨手就能掙脫的鐵鏈綁到我床上來?”少女故意板著臉,伸指在他腦門一彈,“編瞎話都不過腦子嗎?”
“我……”他窘迫不安地看著她,清亮如雪的眼眸此刻好似盛滿瑤光湖的粼粼春水,“是阿芝說,這樣你會喜歡……”
“我才不喜歡,穿上衣服自己回地牢去。”
他目光一黯,忽然想起戲文裡唱的即便是傾城佳人,娶進門後日日相對,也會逐漸失了興趣。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淒愴湧上心頭,嘴唇亦開始泛白:“娘子……真的不喜歡我了?”
“……”
違心的不喜歡說不出口,可若是說了喜歡,這人難保不會得寸進尺。她悻了半晌才慢吞吞道:“下次別做這種多余的事。”
見狀,江彌心裡大石落地,釋然地長舒了一口氣。
“那娘子下次也不要找那些不三不四的人騙我……就算明知是假,我也會難過。”
聞言,她胸口莫名一顫,又發現他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於是色厲內荏地凶了他一句:“你、你倒教訓起我來了!”
“不敢。”
他連忙搖頭,想抱住她才發現鐵鏈礙事,正要用法力將鏈子碾成齏粉,少女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等等。”那水紅色的唇瓣挑起一絲纏綿悱惻的笑意,“今兒個鏈子要是斷了,你就別想碰我了。”
青年這下不敢動了,畢竟這種程度的鐵鏈,他稍一施力必然會斷成兩截。可身體四處被淫毒侵蝕,得不到疏解無疑是在受刑,只好低聲央求她:“娘子,心肝,你摸摸我,幫幫我吧……”
就這樣叫了幾聲,理智都在崩潰的邊緣也沒見少女有動作,他倏而福至心靈喚了一聲“姐姐”。見她身體一僵,他立即來了精神,黏糊糊地又喊了一聲“姐姐”。
恍惚間有股挫敗感油然而生,她在心裡無聲地歎了口氣。嘴上卻仍不饒人,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雙手施恩似的摸了上去:“自己運功就能逼出去的毒,非要我幫你解……”
她的指尖微涼,掌心卻有熱度,指甲刮過莖柱上凸起的經絡,饒有技巧地搓動莖身,揉捏龜頭。
青年不由打了個顫,喘得厲害:“呃——姐姐……姐姐的手好舒服……”
她本被這幾聲姐姐叫得暈乎乎的,突然想起什麽,重重在他胸肌上掐了一把:“你還敢不敢勾搭寡婦?那麽多女子圍著你看是不是很得意?”
“我沒有勾搭她!”江彌急了,騰得一下坐了起來,那雙明亮的鳳眸裡充滿了擔心被拒絕的委屈和惶然,“其他人看不看我有什麽打緊,我又不在乎……我只想你看我,只想你一直看著我!”
仿佛一拳打在了軟棉花上,發作不得無處卸力,無奈中又生出幾許憐愛。她呼吸一亂,鬼使神差地吻了過去。
她的吻如春風,本應喚醒的是柳枝,沒想到喚醒的卻是野獸。一切掙扎無望的焦躁和求而不得的恐懼都驀然遠去,那野獸粗暴而急切地叼住她的嘴唇,帶著熱切的情欲,也帶著苦苦壓抑後的爆發。邀月被他咬疼了嘴唇,吮麻了舌頭,來不及吞咽的津液沿著嘴角滑落。那野獸就沿著這條旖旎的銀絲,從下頜、脖頸一路吮向衣領下的蝴蝶骨。
“你、你給我躺回去!”
饑腸轆轆的野獸用視線描摹著她的臉頰,後背線條的每一次起伏,都充斥著無處紓解的渴念與欲望。他聲音暗啞地央求:“姐姐……姐姐,我難受得緊,你再動快點……”
“閉嘴躺好……”她左手抵著他胸口把他堪堪壓回去,右手則加快速度,細長的手指甚至擦過那頂端的小孔,引得青年一陣戰栗,溢出的汁液沿著莖體一直滑落到腿間卵囊之上,每一次上下撫慰都能帶來嘖嘖水聲。
邀月“任勞任怨”地擼了小半個時辰,前液流了滿手,他卻仍沒有射的意思,一顫一顫好像挑釁似得對著她吐水。看得她面紅耳赤,不輕不重地扇了那通紅的孽根一巴掌:“驢鞭玩意!”
誰知就這一下,青年低吼一聲,驟然繃緊全身肌肉,連陰囊都抖了兩下,肉莖狂烈顫動著射了出來!她墨色衣袍上被射了好幾股,白濁在黑衣上格外刺目,宛如漆黑樹影中開出了幾點白花。她看著這滿身狼藉和那重新硬起來的凶器,又羞又氣,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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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淫魔……”